“各位小姐都是來看對詩比賽的,切莫傷了和氣才是!”
見秦淮揚勸誡,衆女子一陣嘩然,羞紅着臉連連點頭。
“公子說的是,想必公子才華橫溢,對比賽勢在必得吧!”
秦淮揚一愣,瞬間自信心爆棚,拍着胸脯就自吹自擂起來了。
“那是自然,在下平日裏比較刻苦,每每讀書都要到三更天,是賀夫子的得意門生。”
此話一出,酒樓在坐的其他酒桌上的人一陣唏噓。
“這是什麽?炫耀嗎?”
“就是,說的冠冕堂皇的,還搬出了賀夫子,假模假樣僞君子!”
嘲弄聲不斷,秦淮揚卻并不在意,依舊驕傲的仰着頭。
“你們這是羨慕還是嫉妒呢?”
見秦淮揚口氣如此張狂,原本後台算賬的掌櫃徐徐走了出來。
“誰是賀夫子的得意門生呐?”
酒樓掌櫃厚重且洪亮的聲音在大堂想起,他背着手走到秦淮揚的跟前。
“年輕人,就是你吧?”
秦淮揚瞥向來人,一甩衣袍傲慢的與之對視。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他被賀夫子收做門生,整個蟠桃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有這個底氣!
見秦淮揚如此嚣張,酒樓掌櫃眉頭緊蹙,有些不悅。
他原本也是個書生,還從沒自負才華便如此目中無人。
掌櫃眯着眼睛,圍着秦淮揚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冷笑一聲。
“白年輕人莫要輕易誇下海口,能對得上我們酒樓的詩方能彰顯實力。”
酒樓掌櫃的這話激怒了秦淮揚,他頓時對眼前的中年男子産生了敵意。
“廢話少說,盡管出題吧!”
他長袖一揮,信誓旦旦的坐了下來。
掌櫃冷眼掃過他,嘴角露出不屑一顧的哂笑。
“附庸風雅的花月之詞就省了,咱們來點有深度的。”
“随意!”
秦淮揚已經出口輕狂,言語間充滿了挑釁。
一旁的蘇知魚都暗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早前這酒樓掌櫃一出來,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大多酒樓都是喧鬧嘈雜,酒香四溢,這家卻是與衆不同。
剛一進來,的确一股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可越往裏走就能從中聞出一絲絲别樣的味道。
那是一種淡淡的高端墨香味摻雜了進來,和着酒香讓人着迷。
再就是周遭的環境,别的酒樓就算再雅緻也是爲了凸顯酒菜設計。
他這裏卻追求一種舒适的清幽雅緻境界,讓人一進來就極度放松,舒适感倍增。
由此可見,這酒樓掌櫃可不簡單了。
這回,秦淮揚碰到了硬釘子了!
果然,再酒樓掌櫃提出的第一句詩詞,秦淮揚就愣住了。
他開始有些緊張起來,磕磕碜碜勉強對上幾句後,他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酒樓老闆卻隻是冷笑不語,他背着手,悠悠踱了幾步後停下。
“梵音寺裏梵彌鍾,梵彌鍾邊梵和尚,和尚一撞發宏願,宏願一發梵音鳴。”
秦淮揚頓時傻眼了,滿頭大汗如雨下,他就着袖口擦了又擦。
“菩提樹下須菩提,菩提……”
秦淮揚半晌對出一句,卻怎麽也無法下行,頓時一臉焦急。
眼看着秦淮揚就要敗下陣來,蘇文煦一臉無語。
他扒拉着臉,一臉失望的看向秦淮揚。
“得了,看來免單吃大餐的好事要泡湯喽!”
他嘟嘟囔囔十分喪氣,拉扯着蘇知魚就準備起身離開。
這丢人現眼的事,還是讓秦淮揚一個人丢就好了。
幾人正欲偷偷離開,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蘇知魚立刻眼冒星光,當下又坐了下來,雙手撐着下巴,看着來人笑了。
“這下,免費大餐有着落了。”
“啥?”
蘇文煦有些驚愕,擔心的伸手朝着蘇知魚的腦門摸去。
“小妹,你莫不是想吃大餐想瘋了?秦淮揚那小子不行,眼看就要敗下陣來了!”
“不想丢人,就趕緊走!”
蘇知魚卻像是充耳不聞,依舊定定的着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