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來啊,今日陪老頭子喝兩杯不?”
隔着老遠,老蘇頭就朝着後院幹活的蘇運來吆喝起來。
“爺爺,我來陪你喝。”
忽然,一個健碩的身影快一步蹿到了老蘇頭跟前。
蘇文南咧着嘴,一臉饞意的盯着老蘇頭手裏的鹵味燒肉。
老蘇頭一怔,不禁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了蘇文南的肩頭。
“你小子回來也不吱聲,咱祖孫今天就好好喝一壺!”
屋内,蘇知魚眸光大作,幾乎是一溜煙的功夫就穿好了衣服。
她沖出屋外,飛奔蘇文南而去,四手八腳的一股腦全挂在了蘇文南身上了。
“二哥,我可想死你了。”
不知道心底的情愫哪裏來的,蘇知魚莫名的就依賴蘇文南。
許是以前,前主調皮搗蛋惹是生非,大多都是蘇文南幫着擺平的,因而二人更親近些。
自從二哥去鎮上鐵匠鋪做學徒了,她們都鮮少相聚呢!
蘇文南寵溺的揉着蘇知魚的腦袋,将她一下子扛了起來,高高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二哥也想你了,所以就回來了呀!”
院子裏鬧哄哄的,洪秋蓉和白桂琴也跟了出來一探究竟。
哪知白桂琴剛看到蘇文南的背影,眼睛就紅了。
“文南?”
心頭酸楚,她清澈的眸子泛着水汽,緩緩朝着蘇文南走了過去。
這小半年過去了,他們夫妻兩團聚的日子她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蘇文南也注意到了白桂琴,麥色的臉頰微微顫動,透着絲絲激動。
蘇知魚十分識趣的從蘇文南脖子上下來了,然後拉着蘇文南走到了白桂琴旁邊。
“二哥,二嫂也想你哦!”
她捂着嘴偷笑着,将一旁的洪秋蓉拉扯着朝着竈房而去了。
“大嫂,我們去煮五香花生給他們下酒去。”
來到竈房,洪秋蓉心裏明鏡似的,伸手戳了戳蘇知魚的小腦瓜。
人小鬼大!
她哪能會不懂,這小别勝新婚,她自然不會留下來礙事啊!
可是這丫頭編出什麽五香花生,她哪裏會做啊!
正愁苦着,蘇知魚依然提出了昨天的那一麻袋花生。
花生個頭肥大,上面還沾染着泥土,散發着一股子泥腥氣。
“大嫂,你幫我洗幹淨吧,我來制作鹵料包。”
将麻袋扔給洪秋蓉,她在竈房裏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堆大料。
“八角兩錢,桂平三克……”
她一邊念,一邊找了一個小布兜将大料全部裹了起來,然後用梭子線纏繞封了口。
等到洪秋蓉那邊花生清洗幹淨後,蘇知魚已經把料包扔下來鍋。
等到水沸後,她們才把花生倒了進去。
經過水洗的花生白胖胖的,大多成葫蘆狀,飽滿粒大。
進過鹵水鹵煮,白嫩的花生殼已經漸漸呈現出了棕褐色。
湊近一聞,還有一股子淡淡的大料香味。
蘇知魚撈起一個,在指尖吹了吹,便撥開塞進了嘴裏。
“啧,再加點鹽巴應該就可以出鍋了!”
她剛品鑒完,洪秋蓉的鹽巴就遞了上來。
蘇知魚會心一笑,然後撚着指尖就鹽巴裏挑出一坨結塊的鹽巴扔進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