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一臉錯愕,卻沒有多說,隻是按照吩咐給蘇知魚也備好了桌椅和筆墨。
“蘇知魚,你可别瞎折騰啊,這丢臉可不是丢你一個人的臉呢!”
蘇知魚會心一笑,伸手按了按雲澤的肩頭。
“行了,你忙去吧!”
笑話,她的畫雖然不是什麽名家大作,但是也曾是獲過獎章的好嗎?
拿起筆,蘇知魚輕輕閉上眼,腦海中滿是剛剛賀蘭甯畫中帶給他的震撼。
待她睜開眼時,清亮的眸底一片光明。
她小手有模有樣的執起了毛筆,蘸了蘸墨水,有條不紊的勾勒起來。
作畫期間,她小手或握成拳在卷軸上肆意揮灑,或以手掌爲拓描邊扣印。
一幅畫作結束的時候,她白皙臉上沾染了不少墨迹,好似花貓一般。
周圍的看客,不禁都有些好笑的指指點點起來。
“都說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畫出什麽畫作來呀,白白作踐筆墨罷了!”
“對啊,剛剛看她都上手胡亂塗抹,估計是抓耳撓腮想不出呢!”
奚落聲不斷,賀蘭甯也跟着微微蹙眉,有些緊張起來。
這樣不堪入耳的聲音,這丫頭聽了怕是會難過吧!
可擡眸一看,蘇知魚卻一臉淺淡如水。
半勾着薄唇,她恭敬的将畫作遞到了賀夫子的眼前。
“請夫子品鑒!”
賀夫子捋着胡須,一臉慈和,他将畫作展開,頓時就愕然驚住了。
“這……這……”
一連支吾兩聲,賀夫子成功的将衆人的吸引裏全部集中到了他那裏。
“這副畫作才是今天的魁首之作呀!”
賀夫子高聲感歎,激動的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衆人驚訝,紛紛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我們要求驗畫!”
才是不光是觀衆不信,就連會場上的學子都紛紛訝然。
陳家兩兄弟不服氣的沖到賀夫子跟前,叉起腰要求将畫作公之于衆。
賀夫子點頭示意雲澤,将畫作挂出。
雲澤半信半疑,直到走近,他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這真的是蘇知魚那丫頭畫的嗎?
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按照賀夫子的指示将蘇知魚的畫作用長杆挂了起來,在衆人面前過了一遍。
這下,整個前院都寂靜無聲了,隻有驚歎聲不斷。
賀蘭甯在瞧見畫作的時候,不由得也微微一怔。
蘇知魚的畫大面積潑墨暈染,剛開始他還以爲是那丫頭不小心将墨弄灑了呢!
畫作中怪石嶙峋,堆累成山,青松相伴,飛流直下,大氣磅礴。
點睛之筆竟是薄霧山中的一輪紅日,瑰麗絢爛。
蘇文城震驚之餘,不由得恍然大悟。
早上他見小妹帶口脂還有些疑惑,沒想到這丫頭早有準備。
難怪!難怪!
“小妹,大哥甘拜下風!”
蘇文城嘴角噙笑,上前一把将蘇知魚高高抱起,十分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
蘇知魚嘻嘻一笑,來拿忙舉起了小手。
“大哥過獎,大哥快放下我,我身上髒!”
不料,蘇文城卻抱得更緊了,全然不在乎蘇知魚黑乎乎的小手。
兄妹二人正親熱,人群裏擠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一下蹿到蘇知魚跟前。
“知魚妹妹,你真的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