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她才摸了摸渾身松垮的二兩肉,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此說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悍婦徐彩菊一個人她都招架不住,何況還有那潑辣戶洪秋蓉幫襯。
心頭嘀咕,孫愛珍一雙狹長的細眸滴溜轉着。
“明的不行,咱來陰的還不成嗎?”
那蘇家的死丫頭她早就看不順眼了。
有那丫頭在的一天,整個蟠桃村就不得安甯!
孫愛珍一口黃牙龇得嘎吱作響,沒好氣的将秦漢文拉到了一側。
“我給你說,你趕緊去找個牙婆子來,把那老蘇家的死丫頭給拐了賣了,省得在這裏禍害咱兒子!”
秦漢文大驚,卻不敢聲張,他半掩着嘴角壓低了聲音。
“一個女娃子,賣不了多少錢!”
再說了,要是讓老蘇家的人知道了,還不得跟他拼命啊!
秦漢文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一臉的不情願。
孫愛珍頓時黑沉了臉,習慣性的掐起了手指。
“你是不是找抽啊!”
慣性擰起了秦漢文的耳朵,孫愛珍沒好氣的跺着腳。
“賣錢不是關鍵,關鍵是把那丫頭弄走,蠢貨!”
“疼疼疼,媳婦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輕點!”
秦漢文雙手作揖,不住的求饒,看得一旁的秦淮揚渾身哆嗦。
他這爹娘是鐵了心要對付蘇知魚了!
心下不甘,他也不敢上前辯解,隻能灰頭土臉的趴在桌子上大口扒着飯。
這樣下去不行!
蘇知魚要真被他爹娘也弄走了,他還怎麽靠着錦鯉福星飛黃騰達?
越想心頭越慌,秦淮揚胡亂的吃了幾口飯後就回了屋。
屋子裏,昏暗的光線映照在了他的書架上,明明暗暗。
頓時他就有了主意,連忙從書架中找出了一本賀夫子編撰的文集來。
之前聽川子說,蘇知魚想去賀夫子那裏讀書。
後面不知道怎麽着,反倒是他的大哥蘇文城去了賀夫子的學堂跟讀。
這一來二去的,蘇知魚就時不時借着打雜的名義去到學堂偷師。
如果他也能夠進到賀夫子的學堂,豈不是天天能看見蘇知魚了?
心頭美滋滋的想着,他忽然就來勁了。
當晚他就挑燈夜讀,背起了賀夫子的文集。
……
蘇宅這邊,因着秦淮揚的離去,衆人歡喜不已。
平日裏沉默寡言的蘇文和也難得從後院裏出來溜達。
他走到大門口,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真是解氣!”
秦淮揚那小子仗着自己是裏正的兒子,曾三番四次嘲笑他的腿瘸。
這回總算是把積攢多年的怨氣撒了個幹淨!
“三哥,你就應該多笑笑!”
蘇知魚仰着小臉,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三兩步就來到了蘇文和的身邊。
平日裏不見三哥笑,她都快忘記三哥原來笑起來這麽好看!
順着蘇文和的臉,蘇知魚眸光挪到了他的腿。
隻可惜了,這腿疾掩蓋了三哥的光芒!
她一定能治好三哥!
蘇知魚一臉堅定,暗暗的在心中發着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