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了!”
雲澤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不敢大聲喧嘩,隻得狠狠瞪着蘇知魚。
二人沉默着擇菜,學堂裏卻傳來朗朗書聲。
蘇知魚眯着眼睛,偷偷聽着,時不時跟着搖頭晃腦來上兩句。
隐約聽到女聲,賀夫子眸光微窄,朝着窗外瞧了一眼,不禁勾起了嘴角。
窗台邊上,隐隐約約有個小腦袋一上一下的晃動着。
那小模樣賀夫子一眼就看穿了。
他但笑不語,手持書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繼續教學。
“同學們,你們知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是什麽意思?”
賀夫子提出問題,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朝着窗外瞟去。
忽見蘇知魚的小腦瓜子不動了,心頭産生了一絲好奇。
難道這丫頭也在思考他的問題?
賀夫子心中有所期待,卻被學堂上忽然站起的陳家兄弟給打斷了思緒。
“夫子,我們知道,就是說小孩子和女人都十分難養的意思!”
答完題,陳家兩兄弟十分嘚瑟的擡了擡下颚,一副睥睨衆學子的神色。
不料,下一秒二人頭頂便傳來一陣劇痛。
賀夫子手持書卷,沒好氣的在他們二人頭上來了一下。
“盡瞎說!”
“這麽說來你們可都十分難養了?”
蘇知魚在門外,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沒想到賀夫子教學起來還挺幽默的嘛!
她莫名的笑聲引起了一旁認真擇菜的雲澤的注意。
雲澤一臉懵,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蘇知魚張開狂笑的嘴。
“噓!你不怕夫子聽見了嗎?”
蘇知魚搖了搖頭,用力掙脫開了,這才清了清嗓子。
“你剛沒聽到夫子授課嗎?”
當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吓一跳!
難怪賀夫子的學堂遠近馳名,桃李也遍布天下呢!
他的教學方法定然讓人十分難忘。
比如今天的陳家兄弟,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是什麽意思了。
“有趣,有趣!”
蘇知魚嘀咕兩句,手裏的菜都忘記摘了。
雲澤見狀,忽然就明白了蘇知魚爲什麽要來學堂外擇菜了。
原來這丫頭就打着擇菜的名頭,過來偷師的!
“蘇知魚,你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偷!”
他戲谑的戳了戳蘇知魚的肩頭,目露鄙夷之色。
“呵,竟敢偷我們家夫子的學識,臉皮也忒厚了些。”
蘇知魚被拆穿也不氣惱,反而一臉嬉笑的湊到雲澤的身邊。
“好雲澤,我就是好奇聽一下,你可千萬别張揚,下回我給你帶麻辣小魚幹吃!”
蘇知魚趕緊賄賂着,又是捏肩又是捶背,伺候的雲澤一臉舒坦。
他揚着小臉,十分受用的的勾了勾小嘴。
“行吧,到時候你可别忘記了。”
二人達成共識,便就着手頭的菜快速清理了起來。
不一會,學堂裏的教學聲逐漸減小,蘇知魚的菜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探着頭朝着學堂内瞟了眼。
原來學子們開始小測了呀!
正好她的菜也摘完了,便拉着雲澤轉移了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