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菊擰着臉,嚴肅的瞪着蘇文煦,一步步朝他逼近。
“說!你的手臂怎麽回事?”
明明出門前還好好的,這會就成這樣了?
被逼無奈,蘇文煦腦門一垂,喪氣的認了命。
“娘,我的胳膊被蛇咬傷了。”
“被蛇咬了?”
徐彩菊驚恐的張大了嘴,有些不可置信的将蘇文煦的衣袖撩了上去。
頓時兩個血糊糊的窟窿呈現在她眼前,徐彩菊頓時紅了眼。
“你這是咋回事?咋就被蛇給咬了呀?這蛇有毒沒,要不要緊啊!”
一連串的問題下來,蘇文煦竟然莫名的有些感動。
往日裏娘的眼裏隻有小妹,沒想到今日他才發現,原來還是有他的嘛!
娘對他可真好,他再也不惹娘生氣了!
眼角微微濕潤,蘇文煦連忙湊到了徐彩菊的身邊蹭了蹭。
“娘,我已經沒事了,休養幾日就好了。”
心中正暖洋洋的,不料,下一秒他整個耳朵就被徐彩菊提了起來。
“哦,沒事了?”
徐彩菊怒目瞪着他,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因爲他受傷而減弱。
“肯定是你調皮搗蛋,不然蛇怎麽就隻咬你,不咬别人呢?”
家裏從上到下,調皮搗蛋的就屬老四了。
肯定是他粗枝大葉,才惹怒了毒蛇!
心頭憤怒,她直接将蘇文煦拽到了一側,手指着後院的柴房。
“這個月你就給我好好在家裏禁足,哪也不許去了!”
蘇文煦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雙眼發直的盯着後院黑乎乎的屋子。
那裏可是他的噩夢,他才不要被禁足呢!
果然,他剛剛的感動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錯覺罷了!
心頭悲苦,他半擡着眸子,一副哀怨的樣子抱緊了徐彩菊的大腿。
“娘,我知道錯了,要不你罰我掃茅廁也行,我不要被禁足!”
他生性好動這是公認的,若是真禁足了豈不比殺了他還難受?
再說,那小黑屋的經曆,簡直太恐怖了。
一到晚上,屋裏伸手不見五指,時不時的還有老鼠蟑螂出來作祟。
“四哥,莫不是還在擔心老鼠和蟑螂?”
蘇知魚捂嘴偷笑,故意伸手爪子,做出一副恐吓鬼臉。
上回,四哥就被吓得尿了褲子,這件事她們可是嘲笑了好久呢!
蘇文煦吓得一個哆嗦,整個小臉都綠了。
上次的經曆不堪回首,這次說什麽他也不會去的。
再尿一次褲子,他蘇家小四爺的威名就真的保不住了。
心頭憤懑,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蘇知魚。
再回過頭的時候,他眸光水霧晃動,可憐兮兮的搖拽起徐彩菊的衣袖來。
“娘……”
徐彩菊心頭動容,眸光落在他紅腫的手臂上,還是軟下了心腸。
“那你還不快去掃?”
“好勒!”
蘇文煦瞬間雨過天晴,揚着嘴角,笑得明媚。
他抄起門邊的掃帚就朝着茅廁的方向跑去,那樣子比趕集還興奮!
蘇知魚無語,卻也隻得讪讪搖頭。
沒見過掃茅廁還這麽開心的貨!
看來能治住她這頑皮的四哥非她的母上大人不可了!
“知魚回來了呀?”
蘇知魚悻然搖頭,還沒轉過身就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