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不放棄,大眼無辜的眨巴着,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淮揚哥哥,爲什麽呀?”
奈何,秦淮揚根本不吃這一套,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你不配!”
秦淮揚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蘇媚媚如遭雷擊,淚水蓄滿了眼眶。
“淮揚哥哥,你太羞辱人了。”
她雙手捂着臉頰,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秦淮揚卻絲毫不在意,他有些煩躁,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愛哭就自己哭吧!我可沒工夫在這陪你耗着了。”
他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待到走遠了,聽不見那煩心的哭泣聲,秦淮揚這才悠悠駐足。
他又把絲絨花拿了出來,逆着太陽高高舉起。
從蘇媚媚的神情上來看,小女孩都是喜歡首飾的。
她們同是老蘇家的孫女,想來興趣愛好也差不多。
若是他能把這絲絨花送給蘇知魚,想來那丫頭肯定會喜歡,也會與他重歸于好。
心中笃信,秦淮揚嘴角高揚,露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宴席過的很快,賓客漸漸散去。
蘇知魚和莊富寶兩人,一人搶了一兜喜糖。
“知魚,這些糖你都拿回去吧!”
莊富寶将搶到的喜糖,分給了蘇知魚大半,隻留了一小把。
蘇知魚瞧着衣兜裏鼓鼓囊囊的喜糖,一臉愕然的看向莊富寶。
“胖子,你最愛吃這些甜食的,怎麽給我這麽多?”
蘇知魚心頭嘀咕,就見莊富寶一臉惆怅的歎着氣。
“唉……一言難盡。”
他肉肉的小臉一垮,瞅着懷裏所剩無幾的喜糖,一咬牙盡數倒給蘇知魚。
“近來我總感覺心慌頭暈,我娘便給我請了大夫,說我甜食吃的過多,造成血液粘稠,氣血流通不暢,才會有此症狀。”
接過莊富寶的喜糖,蘇知魚小臉也嚴肅了起來。
“呀……這麽嚴重啊!那你的确要注意了。”
難怪近來她瞧着胖子眼底淤青,總是一副倦怠之色。
她覺得有問題,想給他診診脈,隻是沒遇到機會。
果不其然,胖子真病了。
這血脂高雖不是什麽要命的病。
可是長此以往,什麽脂肪肝,腦血栓,心肌梗都來了。
想想都後怕!
蘇知魚一臉緊張,忙執起莊富寶肉肉的手腕,尋了脈摸了起來。
過了會兒,她才沉吟起來。
“脈象來看,病症還不重,你千萬要注意啊!”
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二人這才分道揚镳。
回到家後,蘇知魚直接癱在席子上。
幾天高溫,宅在家都熱汗直流。
她隻能在家裏呆着。
這天,她同蘇文煦二人背對着背,癱坐在院子裏的蔭涼竹床之上。
“這三伏天進入最後一伏了,真是熱得人心慌。”
“小妹,你向來是最有法子,快想想辦法幫哥哥解解暑啊!”
蘇文煦換了個姿勢仰面朝天躺着,時不時無病呻吟幾聲,聽得蘇知魚一陣煩躁。
她揉着耳朵,翻了個身,背對着蘇文煦。
她有法子啊?!
可這落後的時代,沒有空調,沒有電扇的,她能怎麽辦?
地窖裏倒是涼爽,可濕氣重,搞不好害了病,那可是要命的。
蘇知魚長歎一口氣,感受到背後火一樣熱。
她躺不下去了,要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