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魚啊,你就幫幫你大哥呗!”
洪秋蓉平日裏雷厲風行,遇到蘇文城就變嬌羞小娘子了。
不過一個溫吞,一個潑辣,倒是互補恩愛。
蘇知魚笑眯了眼,故作爲難的逗趣。
“大嫂,這個嘛……”
話說到一半,她戛然而止。
頓時就急壞了洪秋蓉,她漲紅了臉忙追問起來。
“怎麽了?那賀夫子很難說話嗎?”
見她幹着急,蘇知魚撲哧一下笑出了聲,調皮的搓了搓手。
“大嫂,那下回餡料豐富的涼粉可别忘了我喲!”
“嗐,就這事啊!”
洪秋蓉臉頰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當時她不也是存了私心嘛,幸虧知魚幫忙解圍。
如今這麽一提,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以後嫂子做涼粉都給你來一碗至尊款,那你大哥的事可就說定了!”
“我先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希望。”
蘇知魚回答的謹慎。
賀夫子可是有名學者,多多少少有些個人的規矩。
大哥進他的學堂,這事總歸不是她說了算。
不過這賀夫子既然能放棄名利,定居山野,定不是死闆的人。
她盡力争取,結果應該不會差。
嘻嘻哈哈一陣逗趣過後,日頭打陰,涼快了不少。
屋門口,白桂琴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
“嫂子,你快出來看看。”
洪秋蓉見她慌張,二話沒說,連忙跑了出來。
“這是咋了,着急忙慌的!”
白桂琴一臉苦色,抱着一顆壞掉的大白菜湊到洪秋蓉面前。
“嫂子,去年臘月裏存放在地窖裏的白菜梆子好些都壞了。”
“哎呀呀,怕是天氣太熱,地窖也存不了多久!”
洪秋蓉瞧着大白菜,一臉可惜。
身後,蘇知魚前後腳也跟了出來,一眼就瞧見了白菜梆子葉子枯黃,梗子腐爛。
“那放不得了,趕緊都把白菜搬出來。”
聽她這麽說,洪秋蓉和白桂琴一臉懵
地窖都放不住了,搬出來,這大熱天的豈不是壞的更快?
蘇知魚哪會不知道她們的心思,細細一想。
去年臘月裏大白菜大豐收,堆了一菜窖。
讓它們白白爛掉,實在可惜,何況家裏還緊巴巴的呢!
蘇知魚鼓鼓塞囊子,指揮着兩個嫂子“搬出來加工一下,再放進地窖可存放久一些。”
洪秋蓉和白桂琴面面相觑,一臉困惑。
“加工?”
“這如何加工呀?”
蘇知魚俏笑一聲,小臉高揚,自信的拍了拍胸口。
“我會,你們聽我指揮就行。”
“現在,第一件事,你們先幫忙把大白菜從地窖裏運出來,然後把沒壞的挑揀出來。”
洪秋蓉和白桂琴應着,趕忙行動起來。
洪秋蓉披了一件稍稍厚實的衣服便進了地窖,白桂琴則在地窖口接應。
一顆顆大白菜被接連運出。
枯黃的白菜葉子沁着水漬,手指一碰軟不拉幾的。
白桂琴一開始十分嫌棄,弄着弄着也顧不得髒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原本寬敞的院子裏便擺滿了白菜梆子。
“喲……你們這是忙忙叨叨做啥?!”徐彩菊剛從地裏回來,一進門差點摔倒。
她連忙定睛一看,這一看可不得了了,滿院子的白菜。
她忙不疊的收回腳,有些不穩的抱住了門框。
“這大熱天的,把白菜從地窖裏弄出來做什麽,都給曬爛了!”
瞥了一眼滿院子的白菜,徐彩菊一臉急色。
一個個的,真不讓人省心。
真當家裏是啥富貴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