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屋外的動靜,蘇文煦連忙跑了出來。
一見到蘇文南,他驚喜的沖上前,一個跳躍趴在了蘇文南的背上。
“二哥回來了,二哥回來了!”
蘇文南濃眉一擰,一個過肩摔,将蘇文煦從背上卸了下來。
狀似很重,力道卻是極輕。
蘇文煦身子剛落地,一個翻身就躍了起來,瞥了一眼滿地的廢鐵,嘴角微微一癟。
“二哥,你帶這些廢鐵回來做什麽?該不會是被掌櫃的攆回家了吧?”
“去你的,你這烏鴉嘴!”
蘇文南推了一把蘇文煦的腦袋,笑罵。
“這不是聽說咱爹腿傷了嗎?二哥特意弄點鐵回來給咱爹做副鐵鑲木拐杖!”
說到鐵鑲木時,蘇文南神色有些别扭。
“隻是二哥光會打鐵,做拐杖可能還得請個匠人才行。”
“請什麽匠人,我教二哥吧!”
蘇知魚仰着小臉,從蘇文煦身後走了出來。
聞言,蘇文南眉梢高揚,哈哈大笑兩聲。
“小妹這麽有本事了,連拐杖都會做了?不得了,不得了!”
說着,他便徑直把蘇知魚抱起朝着屋内走去。
“嘿嘿,我也是瞧着别人做過一回,咱們可以依葫蘆畫瓢嘛!”
蘇知魚大言不慚的拍着胸脯。
院子裏,蘇文煦嘟着小嘴,心頭酸溜溜的。
他們這二哥,對待他和小妹的态度簡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吃夠了醋味,他才不緊不慢的跟着進了屋。
屋内,一家人齊聚。
徐采菊見天色不早,便喊着剛從娘屋裏回來的洪秋蓉一同去燒火做飯。
床榻上,蘇運來半靠着床頭,眉頭微微皺起。
蘇知魚見狀,心頭一緊,忙上前号住他的脈搏。
“爹,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爹就是躺久了,身子有些僵,酸乏得很。”
說着,他努力的挪動着身體,想要緩解。
蘇知魚見狀,忙上前托起蘇運來,小手朝着幾個哥哥招呼着。
“大哥,你過來攙扶着爹,三哥你去打盆溫水過來!”
衆人照做,蘇知魚指揮着大哥三哥又是給蘇運來擦洗身子,又是揉肩捏腿放松肌肉。
好一陣子,蘇運來這才舒服些。
這樣人工護理,效果是有的,但是太費力了。
她爹這傷筋動骨,可能還會需要躺上一陣養着。
大哥,二哥過不得許久,也得回去忙了。
家裏除了三哥有一把子力氣,誰還能這麽天天床前床後無微不至的照顧呢?
想到這,蘇知魚小秀眉擰起。
看來還是得配合針灸活血化瘀,通行氣血,才能事半功倍。
村子裏,有這本事的就隻有山腳下的赤腳醫了。
爲了蘇運來的病情盡快恢複,蘇知魚便日日去到赤腳醫家中幫忙,一來二去便混熟了。
這日,陽光燦爛。
蘇知魚背着一個小簍子,來到了赤腳醫的家中。
“赤腳醫,您老今天忙什麽呀?”
“忙着收拾醫書哩,東西太多喽,我也用不上!”
赤腳醫慈眉善目,找出一本草藥圖譜遞給蘇知魚。
“這草藥圖譜你先看看,瞧能不能看懂?”
蘇知魚接過泛黃的圖譜,小手在一頁上指了指。
“這草藥,可不就是七葉一枝花嗎?又名重樓!”
“哦?丫頭你連這味藥都知道?”
赤腳醫内心震驚,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知魚。
看來,他應當想想辦法幫幫小丫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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