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什麽特别之處嗎?”
爲首的流氓腦子飛速的回憶着,忽然抖了個激靈連忙爬到了蘇知魚腳下。
“我想起來了,那人身型瘦弱,看起來像個男人,可聲音又有些尖細,分不清男女,但是出手十分闊綽。”
流氓一邊說着,一邊忙不疊的從懷裏掏出一把金瓜子湊到蘇知魚面前。
“姑娘,你看,金瓜子可是好東西,尋常人家哪裏有這寶貝,那人又一副鴨公嗓,我猜測十有八九是皇宮裏來的人,隻是不知道姑娘這麽會得罪皇宮裏的人的。”
蘇知魚看着那熠熠生輝的金瓜子,瞳孔不自覺地快速收縮着。
金瓜子,他有!
當初賀蘭甯去打探消息的時候,就曾用金瓜子打發過辦事的人。
可是若說是賀蘭甯要害她性命,她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若這人不是賀蘭甯,又有金瓜子,還對她心存芥蒂,除了雲澤她想不出第二個來。
“是雲澤!”
蘇知魚斷定了害她之人,立刻就引起了蘇文煦滿腔怒火。
他猛地起身,一腳将身邊的椅子踢翻在地,怒不可遏道。
“居然會是雲澤那龜孫子,我們怎麽得罪他了,他要緻我們于死地?”
想當初他們在蟠桃村被困雪山時,他可是救過雲澤好幾次的。
自家小妹也屢次出手幫助他家少爺度過幾個病發垂危。
這人居然恩将仇報?
越想越來氣,蘇文煦撸起衣袖就欲奪門而出。
“四哥,幹什麽去?”
蘇知魚一下子喊住他。
“我回去找雲澤那家夥問問清楚,我老蘇家到底哪得罪他了,竟然下如此狠手!”
蘇文煦已經氣糊塗了,全然不記得自己已經出門在外許久了,路遙千裏,哪裏是說回去對質就能回得去的。
蘇知魚白了他一眼,敲了敲房間裏的桌面,冷哼一聲。
“四哥,這裏是臨安鎮,不是京城,就算要回去對質,也得等我們找到三哥之後。”
經蘇知魚一提醒,蘇文煦猛然驚醒,一臉尴尬的癟了癟嘴。
“那這事就算了?”
“算了?”
蘇知魚冷笑,眼角眉梢的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淩厲之色。
以前她看在賀蘭甯的面子上,隻要雲澤做事不是太過分,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太當回事。
畢竟,爲了賀蘭甯,雲澤也犧牲了許多。
沒想到這人卻因此變得扭曲猙獰,現在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雲澤既能花巨資雇兇殺她,恐怕他們之間的芥蒂已經根深蒂固了。
既如此,她也不必再顧及誰的顔面而放任下去了。
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蘇知魚也不急着報複。
她嫣紅的唇瓣微微上揚,在黑夜中極其妖冶,三個流氓竟同時看癡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知魚已經恢複如常,眼角眉梢的淩厲之色早已淹沒在她淡淡的淺笑之中了。
“你們既來了就不用回去了,留下來爲你們的惡行贖罪吧!”
三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少女。
明明這少女笑得那麽甜美,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們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