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如何找到我們的?”
一路上他們換路都不止換了一條,一路更是低調隐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甄眉兒纖眉微蹙,一臉凝重。
“不是他們找到了我們,而是他們對此地十分熟悉,這間客棧是去北境的必經之地,他們應該是跟丢了後,日夜兼程打算來這裏堵咱們的。”
經過甄眉兒一分析,蘇文煦豁然通透了,摸着下巴連連點頭。
“那怎麽辦?”
蘇知魚眯着眼角,眸光不停的在三個流氓身上來回穿梭。
“如此說來,他們今晚可能會動手!”
“動手?”
蘇文煦吓了一個激靈,雙手交搓不停的在房間裏踱來踱去。
“那咱們趕緊走,趁他們還沒動手,趕緊離開這裏吧!”
蘇知魚卻一把摁住他,清冷的眸子透着淩厲的睿智。
“不行,我們現在離開一定會打草驚蛇,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咱們會陷入困境的。”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三個年輕的娃,其中還有兩個女流之輩,如何同是三個粗野大漢較量。
思忖再三之後,蘇知魚從懷裏摸出一個大銀錠子塞到了蘇文煦的手裏。
“三哥,你拿着銀子連夜去鎮上請兩個保镖過來。”
蘇文煦摸着銀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兩個保镖用得着這麽多銀子?”
“别廢話了,是錢要緊還是命要緊!”
蘇知魚白了他一眼,拽着他的胳膊掩護着他出了房門。
蘇文煦也知道事情緊迫,趁着打尖住店的人陸續多了起來。他混在人群裏出了門。
一路打聽好久,終于讓他請到了威遠镖局的兩名保镖。
這日夜裏,蘇知魚和甄眉兒和衣而睡,蘇文煦則倚靠在床頭時刻關注着門口的動靜。
上半夜客棧裏異常的安靜,就連隔壁住客打呼噜的聲音都十分清晰。
“不對勁!”
蘇知魚心下一緊,從床上爬起就推了推身旁的甄眉兒和床頭下的蘇文煦。
“醒醒,醒醒,事情不對勁!”
二人同時驚醒,下意識都捂住了嘴巴,睜大眼睛盯着門口看。
爲以防萬一,蘇知魚來到門邊,将兩名保镖也喊進了屋内。
她讓保镖躍上房梁隐匿身型,自己則抱來枕頭放在床上,僞裝成熟睡的模樣。
一切準備妥當後,她才拉着蘇文煦和甄眉兒躲到了床底下。
果然,沒過一會,客棧的樓梯處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大哥,我打聽清楚了,他們就住這間。”
三個流氓低沉的聲線在夜裏格外清晰。
蘇文煦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瞳孔在床底不停的收縮。
“吱呀……”
随着一聲推門聲想起,幾隻粗壯的大腳試探性地進入了房間。
他們左右環顧,蹑手蹑腳的朝着床榻邊靠近。
蘇文煦緊張不已,雙手緊握成拳,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蘇知魚則一臉警惕,眸光犀利的盯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月光下,三個流氓手裏握着匕首泛着森森寒光,慢慢得朝着床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