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賀蘭甯合起書卷,起身朝着屋外打掃的雲澤走去。
“雲澤,最近蘇知魚那邊可有什麽消息傳來?”
雲澤微微斂眉,有些心虛的瞟了一眼被他人在門口角落裏的紙團。
“沒……沒啊,她們家正忙着辦喪事呢,哪有空傳消息過來。”
雲澤故作鎮定的一邊灑掃,一邊敷衍着。
賀蘭甯劍眉越皺越緊,心煩意亂的重新回到了書房。
雲澤見狀,扔下掃帚,連忙跑到大門口将紙團撿起藏在了衣袖之下。
這封信早兩天他就收到了,一看是蘇知魚寫的,他想也沒想就揉成團随手就扔了。
蘇知魚不是說她要出趟遠門嗎?這正好是個下手的機會。
自從認識了蘇知魚,少爺是越來越不在乎他的感受了。
而且他弄成如今這副模樣多半也是被蘇知魚連累的。
新仇舊恨在心底激化,雲澤眯起眼睛,濃郁的恨意蘊藏在了眸底。
趁着賀蘭甯沒空管他,他抽了空隙就溜出門了。
幾番折騰之後,他終于在林府别院找到了同林絨花厮混在一起的秦淮揚。
“秦淮揚,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找到秦淮揚後,雲澤也不跟他客套,開門見山的要求他幫忙。
秦淮揚一身錦衣華服,早已沉迷在了林絨花提供的紙醉金迷的生活之中了。
“什麽忙,你直說。”
秦淮揚慵懶的躺在林絨花的懷裏,猶如一隻寵物一般俯首帖耳。
雲澤見狀,心下竟生出一絲鄙夷不屑來,但因有求于人,他便也強忍着不适,簡單吐出了幾個字。
“事關蘇家!”
此話一出,原本還沉溺溫柔鄉裏的秦淮揚立刻清醒了不少。
蘇知魚清麗秀美得面龐猶如一瓢冷水,立刻喚醒了秦淮揚的理智。
他連忙從林絨花的懷裏爬了起來,将臨亂的衣襟裹好,這才對着林絨花妖媚一笑。
“花,我去去就來,你等我。”
說完,他轉身拉着雲澤離開了房間,剛剛朦胧的雙眼也清冷了不少。
“雲澤,是蘇知魚怎麽了嗎?”
蘇家怎麽樣他一點不關心,但蘇知魚卻是他心底的一根倒刺,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雲澤一臉陰森,緩緩從衣袖裏掏出蘇知魚給賀蘭甯寫的信。
“你自己看吧!”
信裏情意綿綿,秦淮揚看完,原本清俊得臉龐立刻染上了一層怒容。
他銀牙緊咬,将紙緊緊攥在手心,恨不能直接将其捏碎一般。
“她什麽時候走的?”
“恐怕已經有兩天了。”
雲澤不鹹不淡的應着,可那狹眯着的眼角卻透着一份奸狠。
“要不咱們找點地痞流氓,半路截住他們,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
聽到雲澤提議,秦淮揚陰翳的眸光跟着閃動了幾下。
“那就這麽辦吧!”
他已經受夠了蘇知魚面對他時總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了。
如今他淪陷在林絨花的淫威之下了,蘇知魚又怎麽能還高潔在站在枝頭。
他要拉她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