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聲馬兒嘶鳴劃破長空,一個渾身是傷的哨兵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他臉色蒼白,嘴皮幹枯,一臉焦急的扒住了賀蘭甯的衣擺。
“請問這裏是蘇文和蘇将領的家嗎?”
聽到蘇文和的名字,蘇知魚立刻俯身将哨兵攙扶起身,秀眉間染上一抹擔憂。
“是的,蘇文和是我三哥,有什麽事嗎?”
哨兵擡眸看向蘇知魚,猩紅的眸子裏有些水汽氤氲。
他動了動嘴皮,可咽喉已經幹裂沙啞,一時間竟哽咽泣不成聲。
“蘇将領他……他……”
許是門口動靜太大,引來屋裏其它人注意。
晚上蘇知魚出門,聶茵茵就時刻留神着在院子裏邊刺繡邊等候。
這下聽到動靜,她連忙掌了燈開門相迎。
可可當她剛打開門,正好就聽到哨兵說起蘇文和,她頓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三哥他怎麽了?”
她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滿身傷痕的哨兵。
哨兵瞥了一眼聶茵茵,強忍着嗓子眼的劇痛,深吸一口氣。
“蘇将領他在前線殺敵,誤入敵人圈套,不幸被俘身亡了。”
哨兵哽咽着将前線戰況簡述了一番,可聶茵茵卻早已站不住了。
她隻聽到蘇文煦被俘身亡的消息後,整個腦子一陣天旋地轉。
她雙眼一抹黑,整個人猶如短線的風筝筆直向後倒去。
“采菊啊,快來啊,老三媳婦暈倒了。”
蘇老太看着大門打開,也跟着出來瞧瞧,正好就看到聶茵茵暈倒在地,她瞬間就慌了。
徐采菊聽到吆喝聲,手裏的忙活的針線活一扔,拔腿就跑了出來。
“喲,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就暈倒了呢!”
她跟蘇老太兩人将聶茵茵從地上攙扶起,這才注意到門口的哨兵。
“發生什麽事了?”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徐采菊轉頭将目光投向一盤臉色不太好的蘇知魚身上。
“知魚,是你三哥那來消息了嗎?”
蘇知魚紅着眼,盡可能的深呼吸着,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些。
“哨兵來報,說三哥誤中敵軍圈套,被俘身亡了。”
聽完消息,蘇老太和徐采菊兩人身子一顫,幾乎是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被……俘……身亡?”
蘇老太猶如遭到晴天霹靂,腦子裏嗡得一聲跟炸開了似的,渾身一軟,便再也站不住了。
好在蘇知魚就在身側,她擡手勉強支撐住了蘇老太的脊背,擔憂道。
“奶,你先别着急,這消息未經證實,哨兵連夜趕路,許是說錯了。”
此時的哨兵早已虛弱到昏死過去了,即便要對峙也不行了。
“對對對,許是說錯了。”
聽到還有回旋的餘地,蘇老太這才緩過勁來,她連忙伸手掐住了聶茵茵的人中。
“老三媳婦,你快醒醒,萬一老三回來看不到你他會着急的。”
聽到鼓舞,聶茵茵總算是有了些反應,漸漸醒了過來。
她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已經紅腫一片,眼底含淚的看着蘇知魚。
“三哥能回來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