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姑娘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着，時不時掩嘴谑笑起來。
“我看八九不離十了！”
雲澤連忙将翹起的蘭花指收了回來，白淨的臉頰漲得通紅。
“你們不要胡說八道，我可是正兒八經的書童。”
眼看雲澤急眼，幾個丫鬟越發來勁了，尤其是綠翹，她也故意翹着蘭花指來到雲澤跟前。
“雲澤小書童，你看是你的蘭花指漂亮還是說的蘭花指漂亮呢？”
她将蘭花指高高翹起，在雲澤眼前不停的來回晃動。
綠翹那滿是嘲諷的紅唇瞬間刺痛了雲澤的眼，原本被壓抑的怒火噴湧而出。
他揚手就将綠翹推倒在地，然後居高臨下的瞪着她。
“你們這些卑賤的奴婢，說白了就是甄府的看門狗罷了，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小爺我評頭論足的！”
早前他沒計較，不過是看在甄眉兒的面子上罷了，這些賤婢居然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雲澤越想越來氣，擡腳就要朝地上的綠翹踢去。
“雲澤，住手！”
甄眉兒冷喝一聲，上前将綠翹護在身下。
“綠翹縱有千般不是，也是我甄府的丫鬟，還輪不到你教訓。”
綠翹平日裏的确尖酸刻薄了些，可到底也是個未經世事的姑娘家，總不能在外讓人欺負了。
雲澤冷笑一聲，眼底的怒火絲毫不減，即便面對甄眉兒也沒有好臉色。
“你甄府的丫鬟又怎麽樣？說錯話不需要負責任的嗎？”
雲澤全然沒有要息事甯人的态度，反而咄咄逼人。
甄眉兒氣急，攙扶起綠翹，俏臉冷峻猶如冰霜覆蓋。
“雲澤你不過是個書童，又比我家丫鬟高貴到哪去，别在這自命清高，說多了也讓人惡心。”
“你居然拿我跟那些卑賤的婢女比較？”
雲澤氣急敗壞，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因爲憤怒充血變得猩紅一片。
“她們一個個庸脂俗粉還自以爲傾國傾城，在小爺看來都還不如倡樓妓館裏的妓子。”
雲澤口不擇言，什麽難聽的說什麽，絲毫不在意身處蘇宅，周圍還有其他人。
這下甄眉兒臉色有些挂不住了，紅着脖子怒目瞪着雲澤。
“雲澤，你休要胡說，我們家丫鬟可都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孩，怎麽到你嘴裏這般不堪，枉你讀了這麽多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嗎？”
早前沒撕破臉總還看這賀蘭甯的面子，這會子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即便是賀蘭甯也不能這般當衆下她們甄家的面子。
“賀少爺，這就是你們賀家的家教嗎？區區一個下人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甄眉兒直接質問賀蘭甯。
賀蘭甯臉色也極其難看，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目猙獰的雲澤，感覺分外陌生。
“雲澤，給甄小姐道歉！”
他怒喝一聲，聲音低沉嘶啞，對雲澤言行舉止充滿了失望。
“我沒有錯，爲什麽要我認錯！”
雲澤卻一臉倔強，擰着眉說什麽也不肯低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