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後面還别着一根馬鞭,而她旁邊正是一匹鬃毛油亮的駿馬。
“眉兒,你居然還會騎馬?”
蘇文煦興奮的迎上前去,幫甄眉兒牽住了馬兒的缰繩,伸手就朝着馬兒脖子上的鬃毛抹去。
“四哥,别摸!”
甄眉兒還沒來的急阻止,蘇文煦的手已然搭上了駿馬高大的脖頸。
“嘶嘶……”
馬兒一聲嘶鳴劃破長空,緊接着它高擡前蹄,一下子将缰繩扯起,險些直接将蘇文煦甩了出去。
甄眉兒一驚,二話沒說一個翻身躍上馬背,雙手死死拽住缰繩,雙腿緊緊夾住馬肚。
“籲……”
一番折騰之後,馬兒四肢馬蹄不停的原地來回踱步,終于慢慢鎮定了下來。
蘇文煦此時早已臉色慘白,整個人愣在原地,後背一身冷汗直冒。
“這,這馬是怎麽了?摸都摸不得啊?”
甄眉兒滿臉歉意,她将馬兒馴服後,迅速從馬背溜了下來。
“四哥,這匹馬是我近日新得的,還沒馴好,讓你受驚了,抱歉!”
蘇文煦一臉尴尬,眉眼低垂,有些自尊心受傷。
他堂堂七尺男兒,剛剛居然差點被一匹馬給吓尿了,反倒是眉兒一個姑娘家,馴起馬來英姿飒爽的。
一股自卑油然而生,他竟有些不知如何面對眼前的明豔少女,幹脆直接轉移話題。
“眉兒,我家小妹說要辦個以相親爲主題的酒樓,這種酒樓怎麽會有生意,你快幫忙勸勸。”
“勸?爲什麽要勸?”
甄眉兒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咧着嘴角就湊到了蘇知魚身邊,自然而然的挽上了她的胳膊。
“我覺得知魚這主意十分不錯,你們不是缺啓動資金嗎?我出錢,讓我也入股你們的酒樓吧!”
上回她相親失敗後心裏一直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影,後來找機會同蘇知魚交心時,總算是得到了緩解。
當時蘇知魚就說爲了避免再有女子因相親而遇人不淑,她決定開一家以相親爲主題的酒樓。
酒樓專門接待相親的男女雙方,除珍馐美味之外,她還負責幫男女雙方考驗彼此。
能讓相親的兩人在最短的時間裏看清對方的爲人,從而約定終身或者分道揚镳。
甄眉兒一聽這主意,立刻就舉雙手表示贊成,難得遇到一件志同道合的事,她自然是要參與的。
雖然開酒樓于她而言一竅不通,但是她出錢就行了,這些事蘇知魚都能搞定。
一聽說開酒樓的資金是有了,原本躲事的錢翠英和蘇媚媚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知魚啊,大伯娘想了想,你開個酒樓也不容易,咱們好歹是一家人,沒有錢力,出個人力也是要的,你就說什麽時候開張,我和媚媚給你當幫手去。”
說着,錢翠英故意使眼色,推了推身旁的蘇媚媚。
“媚媚,你說是吧?”
蘇媚媚擰着眉頭,扭捏着身子很是不情願。
但是一想到她娘剛剛說的,隻要去酒樓裏裝裝樣子,從客人中釣個金龜婿就好,她隻得咬咬牙點了點頭。
“嗯,我娘說的是!”
“不過我們雖然願意幫忙,但是也不能是無償的,你得給我們算工錢。”
她蘇媚媚雖說不是什麽千金小姐,但也是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去酒樓幫忙犧牲如此大,回報也是要對等才行!
這母女倆一唱一和說的很是起勁,蘇知魚卻半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她挽着甄眉兒轉身就進了内院。
“眉兒,你真有眼光,既然決定合作,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酒樓開張之後,盈利四六分,我四你六,怎麽樣?”
忽然,甄眉兒臉色一沉,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這怎麽行呢?”
蘇知魚有些尴尬,粉撲撲的小臉忽然有些紅了。
“那三七?”
“你說什麽呢?”
甄眉兒推了推蘇知魚的肩膀,一臉嚴肅道。
“四六分,我不過就是出點錢,其他啥事都不管,讓我拿六也太說不過去了,你六我四,就這麽說定了。”
“啊?”
蘇知魚一臉愕然,剛準備開口推辭,嘴巴就被甄眉兒一把堵住了。
“行了,就這樣,你要不同意,我可就不入股了。”
蘇知魚一噎,當即就把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大眼眸裏閃爍的全是感動得光芒。
“好,眉兒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談好相關事宜後,沒幾日,甄眉兒那邊的資金就到位了。
拿到資金,蘇知魚迅速在京都成的主街道上尋覓了一處位置極佳的地段。
這地段原本也是坐落着一家酒樓,奈何生意每況日下,店掌櫃實在入不敷出就決定轉讓了。
盤下店面,第一件事,蘇知魚就親自手繪了一張裝修的圖紙,尋了城裏最好的施工隊伍裝修店面。
漫長的工期,蘇知魚除了偶爾去大棚裏指導工人們種植蔬果,其他時間就全泡在酒樓裏。
酒樓裏從格局涉及到最後的一磚一瓦,一桌一椅都是她親自掌眼後才定下來的。
月餘之後,京都城裏忽然多了一家名叫一線牽的酒樓開業了,開業當天鞭炮齊鳴,名動京師。
“哎,聽說一線牽凡是适婚年齡的男女進店就能尋到一生的靈魂伴侶,是真的嗎?”
“靈魂伴侶是什麽呀?”
“就是一生所愛,并且老闆說但凡在一線牽裏成就姻緣的人在店裏吃飯終身半價呢!”
“真的假的呀?”
一時間街頭巷尾都在談論一線牽酒樓,開業當日酒樓門口就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
“聽說酒樓的老闆是一介女子,竟然想出這麽個主意,真是個奇女子呀!”
“就是就是,若是進店真能覓得如意郎君,去去也無妨。”
造勢很大,不少妙齡女子紛紛就進了店,其中不乏甄眉兒在京都城裏結交的權貴小姐。
京中名媛陸續進店後,很快就吸引了京都城裏許多青年才俊前來,才子佳人給一線牽更添幾分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