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雖然有些奇怪,可喝到嘴裏回甘竟然是甜絲絲的,與他平日裏喝的酒截然不同。
許是西域來的美酒格外與衆不同一些罷了!
一想到這東西價值不菲,秦淮楊又忍不住多喝了好幾杯,杯杯滿滿當當,就差溢出來了。
一連喝了三大杯,秦淮楊摸着圓滾滾的肚皮,有些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角。
一旁,林絨花見狀心頭雀躍不已,眼角眉梢滿是風情,勾着紅唇就湊到了秦淮楊的耳邊吹了口熱氣。
“扶風公子,這酒可還滿意?”
“唔……”
秦淮楊蹭了蹭耳垂,有些意亂情迷,白皙的臉頰上迅速染上一抹绯紅,眼前的景物開始虛晃了起來。
“這酒,後勁還挺大的!”
他不過就喝了三杯而已,就有些頭重腳輕,飄飄欲仙的感覺!
秦淮楊甩了甩頭,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林絨花那烈焰般的紅唇逐漸開始便的模糊不清。
“林小姐,讓你見笑了!”
他一邊憨笑解釋,一邊搖搖晃晃,最後扶住了房間裏的一根白玉柱子才勉強站穩腳跟。
林絨花捂嘴竊喜,故作關切的一把将秦淮楊的腰身環抱住了,整個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了秦淮楊胸前。
“扶風公子,你這是喝醉了呀,趕緊坐下來休息休息!”
說着,她擁着秦淮楊,一步一個踉跄的朝着床榻邊走了過去。
秦淮楊半阖着眼睑,神情恍惚,就連呼吸的變得急促了許多,他掙脫林絨花的手臂,傻笑了起來。
“林小姐,扶風還想見識見識西域來的其他寶貝,好寶貝都放在哪裏了?”
他說着,眯着眼睛,晃晃悠悠的在床榻周圍左瞄右看,一會撩起紗幔,一會掀開軟被,到處尋找寶貝。
尋了一圈後,他眉頭緊蹙,轉身晃晃悠悠來到林絨花跟前,湊近了幾分,神情略顯失落。
“林小姐,寶貝你藏哪了?”
秦淮楊忽如其來的靠近,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林絨花呼吸一窒,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她久經風月場數年,還從沒有像此刻一般被人撩撥的心弦打亂,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心頭像是灌了蜜糖一樣,林絨花一臉迷醉,雙手立刻就勾住了秦淮楊的脖頸。
“扶風公子,你還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呢!”
林絨花一邊調戲着秦淮楊,一邊不住的咬唇咽口水,似是要将秦淮楊生吞活剝了一般。
面對逐漸放大的大餅臉,秦淮楊忽然生出三分理智來,連忙從林絨花的手臂下掙脫開來。
“林小姐,你幹什麽呀?”
話音剛落,一股子酒勁又上來了,他腦子瞬間又迷迷糊糊了起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虛幻缥缈了起來。
林絨花也不惱,趁着空擋,她連忙寬衣解帶,春風滿面的就撲向了秦淮楊。
“幹什麽?當然是帶扶風公子看寶貝啊!”
秦淮楊一下子被她撲到在了床鋪之上,軟軟的床鋪瞬間凹陷了下去。
秦淮楊腦子在床鋪上猛地一震瞬間又清明了些,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一雙手遊走,吓得他猛地一個激靈。
看清身上趴着的人,秦淮楊眸低閃過一抹厭惡,臉色瞬間煞白,連忙推脫着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他驚恐的看着自己被扒得淩亂不堪的衣衫,一陣頭疼欲裂感襲來,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可是不管他如何拍打自己得腦袋和臉頰,那股子眩暈感還是揮之不去,漸漸的他竟感覺手腳無力,站穩都十分困難了。
眼看他左搖右晃,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林絨花趕緊貼了上去,一把摟住了秦淮楊的腰身。
“扶風公子小心啊!”
秦淮楊想要掙脫,可渾身半點力氣都沒有,隻得任由林絨花将他攙扶到了床榻之上。
躺在床上,秦淮楊緊緊閉上了眼睛,希望這股子酒勁盡快消散。
可等了一會,眩暈感不僅沒有消失,咽喉處幹澀不已,胸腔也開始叫嚣,燥熱感一波接着一波襲上心頭。
漸漸的,燥熱感順着他的經脈沖刷着全身,最後彙聚到了小腹下面,不斷的挑戰着他僅存的理智。
不好,這感覺?
他應該是中了媚藥了!
秦淮楊暗道一聲不好,想掙紮起身,卻又被林絨花按倒了床。
他腦子越來越不清醒了,心頭也越來越驚慌了,這股子灼熱感瞬間将他淹沒。
軟軟的床榻子身下起伏,秦淮楊的理智一點點被蠶食,整個人開始迷迷糊糊。
林絨花肥碩的身影不斷的在秦淮楊眼前晃悠,油膩膩的臉頰更是多了幾道重影。
秦淮楊頭皮一陣發麻,爲了保持最後一點理智,他心下一橫,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唇舌。
腥甜的滋味在嘴裏蔓延,疼痛感襲來,他這才勉強将身體了的猛獸暫且壓制住了。
他一把鉗住在自己身上作妖的手掌,滿頭大汗的盯着林絨花。
“林小姐,我不能留在這了,請讓我離開!”
說完,他翻身滾下床,滿頭的大汗将衣襟都汗濕緊貼在他的後背,勾勒出他精壯的背脊。
林絨花一個側身,一直手撐着腦袋,妖娆的半躺在床榻之上,嘴角嗪着一抹戲谑的媚笑。
“扶風公子,确定要離開嗎?”
她聲音極盡誘惑,在此刻對于秦淮楊來說就是緻命的存在,随着一股異香鑽進鼻腔,他的理智瞬間就土崩瓦解了。
他眼神渙散,清俊的臉上滿是癡迷,竟然一步步朝着床榻緩緩走了過去。
“不離開了!”
重新回到床榻上,林絨花一下子将其攬住懷中,一臉媚笑的将秦淮楊壓在身下。
她将頭半倚在秦淮楊的胸口,手指柔弱無骨般在秦淮楊微微敞開的胸口畫着圈。
“扶風公子,今晚隻要你好好伺候我,我一定讓你在這京都城裏揚名立萬。”
秦淮楊神情恍惚,绯紅的臉頰已經通紅一片,就連胸口也漸漸呈現出一片粉色。
“好,揚名立萬!”
嘴裏嘟囔着,他的身子卻灼熱難耐,不停的扭動着,希望能夠緩解。
林絨花見狀喜不自勝,連忙噘着嘴就覆蓋上了秦淮楊的薄唇。
冰涼的觸感,猶如飲鸩止渴一般,讓秦淮楊難以自拔,立刻将化被動爲主動攬住了林絨花。
許是林絨花太過肥碩,壓得秦淮楊一時間呼吸都有些困難,短暫的缺氧,讓秦淮楊眼前忽然清明了些許。
他驚恐的盯着匍匐在自己胸口的林絨花,身子因爲抗拒而扭動的愈發厲害了。
林絨花似乎也發現了他的異樣,擡眸對上秦淮楊的眸子時,臉上閃過一抹驚詫。
沒想到這扶風公子的意志力如此堅強,這樣劑量的藥效都不能使他完全喪失理智。
眼看秦淮楊要掙紮抵抗,林絨花一把摁住了他,嘴角的媚笑漸漸轉化成一股子猙獰的冷笑。
“扶風公子,我勸你還是不要抵抗的好,你中的媚毒不解,便隻會爆體而亡,還不如順應身體的感覺,與我春宵一夜,豈不快哉!”
林絨花半威脅,半哄騙,瞬間就然秦淮楊破防了。
他知道,今夜他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了,更何況他還不想這麽早就英年早逝。
秦淮楊閉上眼睛,一臉絕望,任由身體裏原始的欲望将自己淹沒。
春闱紗幔微微浮動,房間裏的燭光搖曳,洩露了一室的春光旖旎。
蘇小娘食鋪裏,甄眉兒低垂着眉眼,一臉自責。
“徐嬸,知魚,我今天不應該擅自帶人來此的,惹大夥不快,對不起!”
蘇知魚緩緩走到甄眉兒身旁,擡手拂去了甄眉兒眉間的褶皺,又戳着甄眉兒的嘴角,往上提了提。
“沒關系,我的眉兒可不是這麽多愁善感的模樣,笑一笑!”
徐采菊也上前一把握住甄眉兒的手,在自己的手心裏撫摸了幾下。
“眉兒,你同知魚親如姐妹,徐嬸也沒把你當外人看,今日能幫你認清那人的真面目,咱也不算吃虧,反而因禍得福了!”
“就是就是!”
蘇文煦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圍着甄眉兒一陣寬慰。
“你若是跟着樣的人相親,日後豈不是要吃大虧,所以日後可别再相親了。”
“嗯,不相親了,以後就是我娘求我也不相親了。”
甄眉兒小臉微揚,一臉的倔強!
“這就對了嘛!那些個公子哥啊,沒一個好東西,仗着家裏有幾個臭錢了就一副了不起的模樣,啊呸!不過就是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纨绔子弟罷了!”
蘇文煦一面義憤填膺的同甄眉兒批判公子哥的虛僞,一面偷偷捂着嘴竊喜不已。
隻要眉兒不相親,那他的機會便又多了幾分。
蘇文煦細數唾罵,口水沫子漫天飛,逗得甄眉兒破涕爲笑。
“是是是,四哥說的是,以後引以爲戒!”
二人一搭一唱,很是默契,看得老蘇家的其他人一陣目瞪口呆,驚愕不已。
洪秋蓉于男女之情最是遲鈍也看出一點眉目來,忍不住扯了扯一旁的蘇知魚。
“知魚,文煦他是不是對……”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蘇知魚半掩着嘴角偷偷樂個不停,瞬間就了然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