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嘀咕,秦淮揚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并無異常,才放心将信箋拆開。
“賀蘭甯和蘇知魚在城外雪山尋到寶藏!”
信中僅僅一句話,便使秦淮揚臉色驟然大變,嫉妒不甘憤怒在他心頭亂竄。
就憑賀蘭甯那個病秧子怎麽可能尋得寶藏,還不是有蘇知魚的錦鯉氣運傍身。
可是這份氣運原本是屬于他的,是被賀蘭甯橫插一腳奪了去的。
心頭恨意湧現,秦淮揚不自覺将手裏的信箋都快捏破了。
“嗨,秦淮揚,你在這發什麽愣?”
忽然,秦淮揚肩膀處搭上了一隻手,一名同窗笑嘻嘻的湊到了他的身旁。
秦淮揚連忙變換嘴臉,溫潤一笑,下意識将信箋藏了起來。
“沒什麽,就是在琢磨今天夫子所說的策論罷了。”
他動作雖然隐蔽卻還是被細心的同窗看見了。
同窗性格爽朗,咧嘴嘴角笑眯眯的湊到了賀蘭甯的眼前。
“情書啊?”
“啊?”
秦淮揚一愣,有些詫異又有些尴尬,支棱兩聲都不知如何作答。
見他局促,同窗更是笃定了信箋是情書的事實,勾住秦淮揚的肩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别不好意思,想你這般才情品貌的公子,有姑娘家青睐是再正常不過的,害什麽羞啊!”
同窗打趣,作勢就要去搶奪秦淮揚手裏的信箋一探究竟。
秦淮揚心驚,下意識就講信箋揉成了團塞進了嘴裏,咀嚼兩下強行咽了下去。
同窗一愣,不可置信的長大了雙眼。
“秦淮揚,你不至于吧,一封情書而已,看看又不會怎麽樣?你居然還給吃了?”
秦淮揚面色難看,卻依舊端着。
“這種事還是不要瞎說,恐誤了人家姑娘清白。”
他故意将話說的模棱兩可,果然,他的同窗越發笃信了。
“看來這姑娘也是秦兄的心上人了,這般護着。”
見沒熱鬧可看了,同窗搖着折扇,指着不遠處一茶寮。
“前面喝口茶去?”
坐到了茶寮前,同窗依舊不死人,搬着凳子又朝秦淮揚靠近了幾分。
“秦兄,你給我說說你心裏的這個姑娘吧?”
秦淮揚一愣,腦子裏下意識就浮現出了蘇知魚清麗嬌俏的模樣。
隻這麽一瞬,秦淮揚瞳孔驟然鎖緊,整個人變得驚恐不已。
他這是怎麽了?
爲什麽提到心儀的姑娘,腦海裏全是蘇知魚的音容笑貌?
他明明隻是爲了得到蘇知魚的錦鯉鴻運,并未真的動情啊!
腦子裏一片混沌,他的同窗又在一旁不停的追問,秦淮揚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沒什麽特别,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已。”
“喲,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呀!”
同窗嘿嘿笑着,一張八卦的嘴臉顯而易見。
秦淮揚無語,沉默着端起茶杯淺唱了一口,思緒卻早已飛到九霄雲外了。
他和蘇知魚的确算是青梅竹馬,可他就不明白了。
明明在他的記憶深處,蘇知魚時刻都圍在他身邊,唯他馬首是瞻的。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這一切都沒有按照他記憶中的樣子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