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還會害了我家少爺不成?”
雲澤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接用力就将賀蘭甯的行李從蘇知魚的手中奪了過來。
眼看二人就要撕破臉,賀蘭甯連忙拉扯住二人。
“行了,我知道你們都是爲我好,蘇知魚我可以同你一起去,但是我也希望帶上雲澤。”
既然賀蘭甯都發話了,蘇知魚和雲澤便也沒有再起争執。
“好,他可以跟着,但是一路上要聽我指揮。”
蘇知魚先發制人,氣得雲澤牙癢癢。
“蘇知魚,我告訴你,我這是是看在我家少爺的面子上,别以爲我雲澤怕你。”
說完,他氣呼呼的随意收拾了幾件行李就跟着上了馬車。
幾人一路西行沿着雪山山脈而行,不曾想行了數日沿路人迹罕至。
“蘇知魚,你到底知不知道地方啊?”
雲澤坐在馬車裏臉色及其難看,時不時就奚落兩句。
蘇知魚也不确定,總是隔一會就拿地圖出來看一看,生怕行差踏錯。
地貌多變,地圖又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總有那麽一星半點對不上。
因而,一路上他們總是走走停停,小心求證之後再出發。
數日後,幾人終于在一處偏遠的村莊裏打聽到了雪山的主山脈。
蘇文煦很是興奮,當天露營的時候,他一連多吃了好幾塊大餅。
“終于是找對方向了,總算有點盼頭了。”
雲澤見他狼吞虎咽的模樣,頓時冷笑一聲。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到了京城都改不掉那一身低賤氣質。”
蘇文煦一噎,差點一口餅沒咽下去。
“雲澤,泥腿子你罵誰呢?有種再說一遍!”
一路上他早就受夠了這丫的娘們唧唧的,不是數落路程崎岖,就是腰酸背疼喊冤。
雲澤不服,鼓瞪着眼珠同蘇文煦對峙了起來。
他翹着蘭花指指着蘇文煦的腦門。
“說你,怎麽了?”
蘇文煦渾身雞皮疙瘩皺起,頭皮一陣發麻,沒好氣的将雲澤的蘭花指打掉。
“你丫的是不是被女鬼附體了,一天到晚娘們唧唧的惡心人!”
聞言,雲澤脊背一僵,猶如遭受晴天霹靂,整個人愣在原地。
最後,怒火不斷攀升直至頭頂,轟的一下爆發了。
“你才娘們唧唧的,你全家都娘們唧唧的。”
蘇文煦也不是吃素的,撸起衣袖就打算跟雲澤幹一仗。
不料,他衣袖還沒挽好,身子忽然一沉,一股壓力從肩頭壓下。
“四哥,保存體力,明日有一段非常難走的路要行。”
蘇文煦這才沒同雲澤繼續争執,吃飽喝足後自己到一邊休息去了。
第二日,大家夥收拾好出發,不一會便遇到了一片沼澤地。
蘇知魚前面探路,後面的人才敢按部就班的穿過沼澤地。
緊接着就是瘴氣林,好在蘇知魚也提前做了準備,這才有驚無險。
可就在衆人以爲就要脫離危險時,雲澤忽然捂着胸口倒地不起。
“雲澤,雲澤,你怎麽了?”
賀蘭甯一把攙扶住雲澤,伸手在雲澤的臉頰上輕輕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