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見他支支吾吾,邵氏頓感不妙。
他自己的兒子,她還不了解嗎?
定是又出去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得了些好處。
心下了然,可礙于劉嬸在場,邵氏不好追根問底,便隻能狠狠剜了一眼鄒二狗。
鄒二狗心虛,立刻抿嘴不語。
不一會,鹵鍋開始冒泡了,肉香漸漸溢了出來。
劉嬸嗅了嗅鼻子,瞳孔漸漸舒張開,裏面精光乍現。
“喲,你小子還别說,這味道是挺香的。”
她忙将鹵鍋揭開,頓時一股異香撲鼻而來将劉嬸籠罩其中。
劉嬸緊緊隻是吸了一口香氣,整個人就有些飄飄然。
“劉姐,你怎麽了?”
邵氏見狀,連忙伸手将劉嬸拉拽了一把。
劉嬸回過神來,不禁大喜過望,抓起鄒二狗的手就急切的問道。
“二狗,這香料還有沒?”
“有有有!”
二狗子一喜,麻溜的将口袋翻了個底朝天,把能拿出來的罂粟殼全都拿了出來。
“劉嬸,我沒騙你吧!”
劉嬸樂呵呵的連連點頭。
“沒有,沒有!”
“這東西果然厲害,我才放進去兩顆,這香味啊,隔老遠都能聞到,最重要的是聞着沁人心脾,有些飄飄然做神仙的感覺呢!”
劉嬸驚歎幾聲後,忙不疊的從懷裏掏出一串銅錢塞到了鄒二狗的手裏。
“二狗子,剩下的香料劉嬸要了,你看這些錢夠嗎?”
“夠了,夠了!”
鄒二狗數着銅錢笑得合不攏嘴。
等蘇知魚和洪秋蓉趕到的時候,鄒二狗已經拿着錢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邵氏見狀也跟着回去了。
“知魚,你聞到什麽味沒有,好香啊!”
洪秋蓉揉着鼻子,不停的四處嗅着,腳步不由自主的就來到了劉嬸家的大門外。
聞言,蘇知魚眉頭一緊。
不好!
大嫂吸入太多罂粟殼的香味後會産生幻覺。
蘇知魚二話沒說,立刻從腰包中找出一把薄荷葉揉碎了捂在了洪秋蓉的口鼻處。
一股清涼氣息鑽入鼻孔,洪秋蓉頓時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知魚?我剛剛是怎麽了?”
蘇知魚一臉嚴肅,指了指劉嬸家院子裏的一口鹵肉鍋,皺起了眉頭。
“你聞了罂粟殼的香味,被迷了神志。”
“迷了神志?”
洪秋蓉倒吸一口涼氣,吓得臉色都有些發白。
她連忙從蘇知魚手裏拿過薄荷葉自己捂在了鼻子間,用力的吸了兩口。
這罂粟殼這般厲害嗎?
她不過就是吸了兩口香氣罷了,就有些迷離不受控制。
若是爹将豬頭肉買回去吃了,那不就任人擺布了嗎?
驚慌之餘,一股邪火猛然飙升,洪秋蓉怒氣沖沖的就撸起了衣袖。
“不行,我得去把那鍋給砸了,要是讓鍋裏豬頭肉鹵成了,還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大嫂,等等!”
蘇知魚一把拽住洪秋蓉。
“你現在進去把鍋給砸了,劉嬸還不得記恨你一輩子啊!再說了,解決了這次,胡桃姐人難免不會謀劃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