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後,想戒都戒不掉,然後它會在不知不覺中蠶食人的軀體,最終走向滅亡。”
洪秋蓉一窒,驚魂未定,一口去堵在咽喉不上不下,一張臉漲得通紅。
“天啊,太陰損了!”
她驚歎一聲後,撸起衣袖,怒火蹭的一下冒上了頭頂。
“不行,俺的去找那鄒二狗,問問他到底爲啥要害俺的二寶。”
“大嫂,等一下。”
蘇知魚連忙拽住洪秋蓉的衣擺,眸光晦暗不明。
“鄒二狗不過就是個地痞流氓,他絕對沒有這本事,恐怕背後還有人指使。”
更何況,他們同鄒二狗之間的恩怨不過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達不到謀害人命的深度。
洪秋蓉心下咯噔一聲,整個人除了憤怒,又多籠罩了一層驚恐。
“有人指使?”
洪秋蓉緊攥着拳頭,渾身戾氣暴增,眼睛都紅了。
“到底哪個殺千刀的這般居心叵測,竟做出這般喪盡天良的事來?”
蘇知魚眉頭緊鎖,毫無頭緒的搖了搖頭。
“暫時還不清楚。”
未避免洪秋蓉魯莽行事,蘇知魚趕忙伸出食指壓在了嘴邊。
“大嫂,你先别激動,萬不能打草驚蛇。”
“好!”
洪秋蓉深呼吸幾口氣後,才勉強壓住心頭怒火。
“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不可能算了,這件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蘇知魚說着,眸光下意識瞟向秦淮揚。
這件事最好是跟秦淮揚無關,不然這人也未免太過兩面三刀了。
秦淮揚穿好衣服,連忙過來幫忙,就被蘇知魚簡單幾句打發了。
爲避免更多人知曉,蘇知魚借口幫二寶檢查,同洪秋蓉帶着二寶進了屋。
關上門,蘇知魚立刻來到二寶身邊,盡可能讓自己溫聲細語。
“二寶,你可否能聯系上鄒二狗?”
“能啊!”
二寶點點頭,蠢萌蠢萌的腦瓜子輕輕歪斜着,清澈見底的眸子還透着天真無邪。
“二狗哥說讓我吃完了,還可以找他,拿家裏的銀錢去換。”
蘇知魚看了一眼手裏的槟榔,咬着牙,心底暗暗發着誓。
她一定要揪出幕後主腦,狠狠懲戒一番。
洪秋蓉就沒有蘇知魚淡定,她一聽整個人差點就氣炸了。
“不行,不行,俺非得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鄒二狗了,害了我兒不說,還圖咱家的銀錢,簡直可惡。”
眼看洪秋蓉要沖出去了,蘇知魚伸手攔在了洪秋蓉的跟前。
“大嫂,你就是抓住了一個鄒二狗又有什麽用,治标不治本,咱家還是處在别人的算計中。”
“那你說咋辦嘛?”
洪秋蓉急的團團轉,滿頭的青絲都被拽得七零八落的。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欺負二寶吧!”
這輩子他也不圖身家富貴,隻想着夫平子安就好,怎麽就這麽難呢?
洪秋蓉惱火,抱着二寶整個人就像是驚弓之鳥一般。
蘇知魚看在眼裏,很是不忍,便将洪秋蓉和二寶一并攬進懷中。
“放心吧,大嫂,我不會讓人傷害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