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洪陽所知,獵人谷建立的時期,比之千秋會、鬼醫堂都要更早,真若算起來,幾百年曆史乃至是上千年,都是并不爲過。
隻是如今的獵人谷,早已不是當初,以狩獵爲生存之計的獵人谷了。
又或者說,是他們狩獵的對象發生了改變。
時代在改變,依靠狩獵養活整個獵人谷,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在近代,獵人谷再也不獵殺野獸,演變成了華夏最爲龐大,同時也最令人忌憚的殺手組織。
自他們轉變狩獵對象後,接單不計其數,風格迥異的他們,一旦出手幾乎是沒有過敗績,僅有三人讓他們任務失敗,但最後,也都是被他們多次獵殺,得以成功…
毋庸置疑,就算是洪陽,在得知自己被獵人谷的人盯上時,心裏也是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這個組織,真正可怕的地方并非是殺手有多強,而是他們有着世界一流的情報,用之不盡的高手…”
洪陽扯了扯嘴角,臉色陰沉難看:“被他們盯上,幾乎已經是等于往後的日子中,很難有安定的時候了…”
洪陽搖頭不已,本想着到這羊城是休假,不說多舒服,好歹是要比天天執行任務賣命要輕松一些,誰知道,如今反而是更加緊張忙碌了。
“忙碌命啊!”
無語的拍了拍頭,洪陽看了那中年漢子離去的方向一眼,也是沒有過多糾結,上車便去找趙蓉蓉了。
麻煩雖然多,生活還得繼續過!
…
在洪陽開着瑪莎拉蒂離開時,停車場中的一個幽暗角落中,卻是又走出兩道身影。
其一,正是方才和洪陽會面的中年漢子。
還有一人,其貌不揚,卻是穿的人模狗樣,昂首挺胸的樣子極爲自信,是曹越。
“不愧是獵人谷的人!”
曹越眯着雙眼,望着那停車場的出口,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這洪陽,剛才那般臉色,明顯是怕你了!謝大叔,三天後,他肯定要死在你的手上!”
那叫‘謝大叔’的中年漢子卻是濃眉輕皺,眼神深沉的搖頭,道:“他并不怕我。”
“不怕你?”
曹越一愣,疑惑道:“怎麽會不怕?剛剛他那般表情,可不就是害怕的樣子?”
謝大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說。
他看向曹越,咧嘴道:“不管他怕不怕我,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準備好合同吧,三天後,我會代表獵人谷,收下你們曹家的那些股份。”
曹越嘴角抽了抽,暗自肉疼。
在華夏要殺一個人,恐怕沒什麽人能比獵人谷更加可靠了,但要讓他們出手,代價也是極爲不小。
即便曹家和他們多年交好,但此次讓獵人谷的人動手,也仍然是掏出了不小的籌碼…
不過,想到這籌碼是等洪陽被殺後才會給獵人谷,曹越心中又是好受了許多。
“隻要那小子死了,怎麽樣都是值得的!”
曹越眉頭緊緊擰着,嘴角的那一抹獰笑,顯得極爲森寒。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麽,擡頭看向謝大叔,道:“謝大叔,不知可否勞煩你一個事情?”
“哦?”
謝大叔挑眉:“先說。”
“可否…”
曹越四周掃視了一眼,随即雙眼虛眯,眼中露出貪婪之色:“可否在殺洪陽之前,幫我綁架一個人?”
“我…要得到她!”
……
此時,洪陽已經是來到了趙蓉蓉短信中的酒店。
站在807号房門前,洪陽輕輕舒了口氣,整理了一番衣衫後,這才伸手敲門。
等了好久,不見人出來開門。
洪陽一怔,不由皺起了眉頭:“該不會是耍我的吧?”
洪陽很擔心,以趙蓉蓉的性格,自從第一次後,洪陽到現在都沒找她,沒準還真是在整他…
想到這裏,洪陽準備轉身就走。萬一這807号房中是一對小情侶或者是老情侶在幹啥,他敲門打擾,等他們出來不是要被捶爆?
然而,洪陽才剛擡腳呢。
咔——
好久沒動靜的房門,卻是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
趙蓉蓉那獨有的清香味撲面而來,洪陽腳步一頓,心裏頓時松了口氣,轉頭望去,正要埋怨趙蓉蓉的時候,他又是整個人愣住了。
“這…”
洪陽望着眼前的女人,滿腦子的錯愕和空白。
什麽鬼?
站在洪陽眼前的,的确是趙蓉蓉無疑,但此時的趙蓉蓉,絕對不是平時的趙蓉蓉。
隻見她上身穿着一件藍色條邊的襯衫,下身套着一條隻能蓋住膝蓋以上的黑色小碎群,一頭烏發也是紮成了雙馬尾,随着她的動作,雙馬尾彈跳不停,就好比她的那啥一般,惹人晃眼…
洪陽差點沒被吓暈過去,這尼瑪…什麽時候開始,趙蓉蓉還喜歡上這種東西了?
此時她的模樣,根本就是中學生的打扮啊!
而且,還是某個小電影文化極爲繁榮的小國家中學生打扮…
“角色扮演?”
洪陽呆呆的望着那趙蓉蓉,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适才回過神來,皺眉問道。
“喜歡嗎?”
趙蓉蓉小手緊握,則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含羞道:“聽說你們男人都喜歡這種東西,我就上網買了這一套,今天剛到貨,穿起來給你看看!”
“……”
洪陽直接傻眼了,還真是角色扮演!
一團熱火冉冉升起,洪陽強行忍着,不由重新打量了趙蓉蓉一番,驚覺,她穿這一身衣服簡直是絕配。
或許是身材的先天優勢,讓趙蓉蓉幾乎是穿什麽衣服,都能夠綻放出獨具一格無與倫比的魅力…
他咽了幾口口水,木讷點頭:“還…還行吧。”
“還行?”
趙蓉蓉一愣,接着做出可憐巴巴又失落的神情,沮喪道:“隻是還行啊…”
瞧着趙蓉蓉這栩栩如生的樣子,洪陽徹底坐不住了。
以前都沒察覺,這脾氣火爆的波波蓉,居然還這麽能演!
“時間珍貴,我們不要浪費!”洪陽扯了扯嘴角,再也不去忍受了,沖進去便将房門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