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洪陽答應,對面的老頭子頓時眉開眼笑,接着又說道:“那就今晚啓程吧,各方面我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兩個小時後,去羊城機場和蕭筱彙合吧。”
“這麽着急?”洪陽愕然。
“那還能和你開玩笑?”
老頭子道:“救人的事情,十萬火急,早日抵達目的地,給你完成任務的時間也會多一些!”
“好吧。”
洪陽無奈,哭笑不得的将電話挂斷。
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不論是難度還是事件嚴重性,都是不容小觑,于他而言,也算是一次新挑戰了。
在羊城潇灑了近四個月,終于,又要去玩命了…
“老婆。”
幽幽的歎了口氣,洪陽轉頭望着李若曦,哭笑不得道:“說出來你可能會不太高興,我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有任務?”李若曦淡聲問道。
對洪陽的身份,李若曦并不太清楚,但聰明如她,心裏自然是知道,洪陽的身份,多多少少和特工、特種兵什麽的有關系。
做爲這一類人,若是突然收到什麽任務,着實是會身不由己。
洪陽聞言啞然,随即點頭:“對,老頭子剛剛給了我一個任務,要去中東一趟。”
“去吧。”
李若曦面無表情的說道。
洪陽沉默沒多說,嘴角則是噙着一抹苦笑,有些話,他隻是說不出口。
這任務的兇險程度不用多說,若是成功,洪陽帶着那批華夏人凱旋回歸,可若是失敗,恐怕也會埋骨中東。
一線天,一線生死。
沒準,今晚他離開之後,就是永遠的離開…
車廂中的氣氛,仿佛是流露出了些許壓抑和分别的憂傷。李若曦美眸閃了閃,似是有所察覺。
她偏過頭來,眼中閃過幾分複雜之色,看着洪陽良久,最後開口:“不管怎麽樣,必須活着回來。”
洪陽一怔,嘴角扯動露出一抹微笑:“一定。”
李若曦淺笑,沒再說話,也沒讓洪陽發現,在她望向窗外時,美眸中流露出來的擔憂之色。
她知道,事情很嚴重,也很危險。
同時她還知道,洪陽沒有選擇的餘地,或許他可以選擇,但他既然已經接受了任務,顯然也是做出了選擇。
多說無益,還不如給他一個完全自由的空間,讓他帶着最佳的狀态,無牽無挂的去…完成任務。
…
情況突兀,洪陽自然也是不會再去唐敏那兒了,背着李若曦給唐敏打了個電話,後者也是通情達理,并沒有刁難洪陽。
于是,約莫過去兩個小時,洪陽來到了羊城的飛虹機場。
夜微涼,李若曦和許曼雯緊随洪陽左右,出現在這人流量出色的國際機場中,頓時引來了不少的目光。
不論在哪,李若曦都是能夠成爲最矚目的焦點。
洪陽手中抓着一隻行李箱,看起來,倒是有着幾分成功人士的樣子。
他目光在面前的人海中掃量幾眼,很快便是看到,那正在機場入口等待着的兩道優美倩影。
蕭筱、小妖。
兩人也是若有覺察的看到洪陽,急忙穿過人群走來。
“這是我的兩個戰友。”
看着蕭筱兩人走到面前,洪陽笑着給李若曦介紹道:“這是我老婆,還有我的小姨子。”
“咯咯,你老婆真漂亮呢!”
蕭筱掩嘴嬌笑,望着李若曦道:“不過大嫂,我們并不是他的戰友,準确來講,我們應該是他的手下,他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得做什麽。”
“你們好。”
李若曦點了點頭,目光在蕭筱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卻也沒多說。
多看蕭筱幾眼,那是因爲這女人身上散發着的幽香,她曾在洪陽房間中聞到過,也就是說…這女人經常和洪陽在一起。
那他們是什麽關系呢?真的,隻是單純的戰友,或者是上下屬關系麽?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李若曦态度平淡,蕭筱自然是不會多說,她目光看向洪陽,催促道。
“好吧。”
洪陽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身旁的許曼雯道:“小姨子,姐夫離開幾天,記得照顧好你表姐啊。”
“略略。”
許曼雯扮了個鬼臉,吐着舌頭道:“我年紀小,怎麽不讓表姐照顧我呢?偏心!”
洪陽撇嘴,心道你又不是我老婆,憑什麽要我真正的老婆照顧你?
李若曦也是無語的瞟了洪陽一眼,道:“别啰嗦了,出發吧。”
“好。”
洪陽有些不舍的看了李若曦一眼,抓着行李箱便跟着蕭筱走了。
男人,征戰在外,應當爲家常便飯,無需多言,也不必矯情。
“洪陽!”
見洪陽身影就要消失在人群中,李若曦心頭一慌,不由喊出聲來。
洪陽頓足,轉頭望着李若曦發笑:“老婆,該不會是不舍得我了吧?”
李若曦抿着嘴,幾步跑到洪陽面前,美眸中的那抹不舍,終于是忍不住的流露了出來。
她咬着牙,沒說話,隻是擡起那有些冰涼的小手,認認真真給洪陽整理了一番領口,就如一個良家小媳婦的樣态,不知道讓多少路過的男人嫉恨洪陽。
看到李若曦這動作,洪陽怔然:“老婆…”
李若曦面無表情:“我等你回家。”
說完,李若曦忽然踮起腳尖,迅速而突然的在洪陽嘴上印了一口,旋即也沒等後者回神,轉身便紅着臉跑了。
她沒回頭,筆直堅決的在朝着停車場行去。
她怕,她回頭看不到洪陽的身影。
她怕,她回頭看到洪陽,隻會越來越不舍,讓洪陽越來越心存顧慮。
那不是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
寒風中,李若曦步伐着急,粉拳悄然緊握,迎面而來的冷風,吹得她額前的一縷發絲飄揚,也吹得她那寶石般的美眸,有些刺痛酸澀。
最後,衍生出一抹濕潤…
“洪陽…”
李若曦皓牙緊咬,對着空氣喃喃道:“我不管你現在要去執行什麽危險的任務,總之…你一定要回來。”
“就是刀山火海,你也必須回來。”“既然你已經娶了我,你就必須要對我負責到底,不能…讓我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