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奇含辱吞下那一對奢侈的耳環時,整個白龍居一片寂靜,而杜奇則是感覺到了人生中最爲沉重的恥辱。
這是永生難忘的恥辱!
“好!”
甯靜中,洪陽忽然大聲叫好:“大少就是大少,這等魄力,當真是常人所不能及,說到做到是我們大家的好榜樣!不過杜少…我還是想采訪你兩句。”
“鑽石耳環的味道,怎麽樣?”
杜奇臉色青紅交替,雙眼陰沉的瞪着洪陽,牙關緊咬,恨不得當場沖上去和洪陽拼命。
旁人更是心驚不已,看洪陽的眼神十分奇怪。
這家夥,還真不怕得罪人啊!
“看來并不怎麽樣。”
面對杜奇那殺人的目光,洪陽不以爲意的聳肩,随後道:“杜少今晚的表演,算是讓我大開眼界了,不過我和我老婆還有事,就不在這過多奉陪了。”
“告辭。”
洪陽牽着李若曦的小手走了。
衆人望着兩人的背影,看着李若曦手腕上戴着的那一串手鏈,仿佛是切身感受到,此時的他們,簡直是華夏幸福夫妻的楷模。
杜奇死死的望着洪陽離去的背影,緊握的雙拳,因爲過于用力,略顯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掌心,鮮血滲透而出。
“洪陽,今日起…你若不死,我寝食難安!”
杜奇扯了扯嘴角,心中嘶吼了幾句後,臉上又露出得體的笑容,看着衆人道:“呵呵,出現一些小插曲,大家不要因此沒了興緻,我們繼續玩吧。”
衆人古怪的笑了笑,裝模作樣繼續玩,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這時候,那衛文安恰好是趕了回來,找到人群中的杜奇,目光轉動了一番沒找到洪陽夫婦,便是出聲:“大少,他們走了?”
“走了。”
杜奇淡淡的應了一聲,道:“曹樹怎麽樣了?”
“胸骨斷了三根,不過好在心肺沒有大礙,不至于丢了小命。”衛文安低聲道。
“我倒希望他幹脆死了…”杜奇眯了眯眼,森冷的寒芒閃爍不停,若是曹樹死了,曹家是怎麽樣都不願意和洪陽罷休的。
衛文安心頭暗驚,不由多看了杜奇兩眼,鬥膽問道:“大少,剛剛發生什麽了?”
“沒什麽。”
杜奇搖了搖頭,冷笑不止:“洪陽那小子,在我身上占了點便宜,不過…他馬上就要付出代價了。”
…
此時,洪陽和李若曦早已走出白龍居。
洪陽牽着李若曦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走出來後也沒松手,而李若曦則是不動聲色,同樣沒要求洪陽松手。
就像她根本就沒注意到一般。
兩人手牽手,回到了地下停車場中,正要駕車離去,卻是在上車之前,同時停下了腳步。
在不遠處,正有着一對陰冷的眼睛,注視着他們閃閃發亮,一股冷厲的氣息,也是自那人身上散發而出。
洪陽皺眉,轉頭看着那身材普通的年輕男人,發笑道:“是杜奇讓你在這守着的?”
“這不重要。”
男人搖了搖頭,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重要的是…我等你好久,磨盡了耐心,現在有些生氣。”
“哦?”
洪陽發笑:“那你是要揍我了?”
“我會廢了你。”
男人嘴角一扯,竟是絲毫沒有拖泥帶水,話聲未落,其身影便是已經朝洪陽直沖而來。
李若曦臉色微變。
洪陽則是仍然握着她的玉手,面色不改,看待那沖來的男人,眼神還有一些輕蔑。
外勁高手,在他面前還是太弱小了一些。
“看招!”
轉眼間,那男人便是來到了洪陽面前,虛晃一拳,随後便是壓身來了記掃堂腿。
洪陽不躲不閃,擡腳、跺下。
喀嚓!
大腳正中那男人的左膝蓋,一道清脆刺耳的聲音響徹,男人橫掃而來的大腿,直接是骨折彎曲,樣态驚悚。
“啊!”
男人臉色驚變,嘶聲慘叫。
砰!
洪陽一腳把他給踢飛了出去。
電光石火間,勝負分明,那一分鍾前還自信滿滿的男人,此時已是感到了死神的威脅…
“老婆,等我幾分鍾。”洪陽望向李若曦,微笑道。
“你要幹什麽?”李若曦回神,擔心道。
“放心,不殺人。”洪陽拍了拍她的小手,對後者的擔心,如今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好吧,那你快點。”李若曦這才點頭。
洪陽笑了笑,擡腳走到那躺在地上,臉色已經完全慘白滿是驚駭的男人身旁,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看來,你廢不了我。”
“你想幹什麽?”
看到洪陽這一抹笑意,男人隻感覺渾身都是忽然僵冷了,他瞪大雙眼瞪着洪陽,驚懼出聲。
“做你想對我做的事。”洪陽輕笑。
“不要!”男人大叫。
洪陽沒理會,彎腰抓住他的手臂。
喀嚓!
一隻手廢了。
喀嚓!
兩隻手廢了。
喀嚓!
另外一條腿也廢了…
整個停車場,都是被這年輕男人的恐懼嘶吼聲充斥,短短不到一分鍾,他整個人便已經如同一灘爛泥,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一種絕望,侵占了他的内心。
“學藝不精,還出來給人賣命。”
洪陽看了男人兩眼,目光一轉,看到停在附近的一輛賓利·慕尚豪車,這車好像是杜奇的車子吧?
“第三條腿我就不給你廢了,不過你得幫我做點事情。”洪陽抿嘴一笑,忽然又給了那男人一腳。
男人慘叫。
而他這早已血肉模糊的身體,也是在洪陽這一腳下,猛地騰飛而起,最後毫不留情的砸在那賓利車上。
嗙!
沉重的聲音震耳欲聾,這價值五百萬的豪車,竟是直接被男人的身軀給砸的塌陷,車窗粉碎,玻璃碎渣散落了一地。
那男人蜷縮在那凹陷的車背上,身體發出細微不停的抽搐,一股股鮮血流淌而出,給這豪車來了個大染色。
在他眼中,滿是恐懼,就如看到厲鬼般的恐懼…
“完美。”
做完這一切,洪陽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咧嘴一笑,轉身回到了李若曦的車中,潇灑開車離去。
就如一陣龍卷風,摧毀之後,要離去,卻也無人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