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兇手就是你,何樂山!”
當洪陽這最後一句話落下,房間中的衆人,一一是面容呆滞而震驚,如死一般的寂靜。
一道道目光,也都下意識的望向那何樂山,而此時何樂山的臉色,則是略顯蒼白和驚慌。
不過很快,他便是回過神來,用憤怒來掩飾他的緊張慌亂。
“一派胡言!你這個神經病,簡直是在胡說八道!什麽狗屁大偵探?你這是栽贓陷害,你這是在污蔑好人!”
何樂山瞪着洪陽,大怒道:“我要告你這個王八蛋!我要告你!”
聽到何樂山激動的聲音,趙蓉蓉等人這才回過神來,幾個警察急忙去勸慰何樂山,而趙蓉蓉和石正陽,則是走到了洪陽身旁。
“洪陽,沒搞錯吧?這何樂山是死者的丈夫?他、他怎麽下得了手?”趙蓉蓉望着洪陽,感覺這種結果不可思議。
石正陽也是朝洪陽投來疑惑的眼神,雖然洪陽的種種分析讓他相信,但這樣的結果,他還是不敢貿然相信。
丈夫出軌,然後親手殺死妻子,這心腸未免也太歹毒了吧?
“這是重案,難不成我會騙你們?”
洪陽搖頭輕笑道:“這何樂山殺了妻子後,第一時間報警,想必殺人用的利器,短時間内是不敢帶出家門丢了,以免他的計劃出現意外。你們大可以搜查一下這裏,看看能不能找出兇器。”
聽到這話,那正在一旁大罵不停的何樂山不由變色,而後急忙道:“你這個瘋子,你在說什麽?你們沒資格搜查我家!”
“看,他慌亂了。”洪陽滿意點頭。
何樂山一愣,瞳孔緊縮,忽然發現自己犯蠢了。
而原本還有些遲疑的趙蓉蓉,見到何樂山這種表現後,當機立斷,二話沒說便動手搜查起了這房子。
石正陽轉了轉眼睛,也是對他的幾個手下下命令:“你們幾個,幫趙隊長一起搜查!”
“你們這群混蛋,憑什麽搜查我家?”何樂山大罵。
“何先生,請你冷靜!”
石正陽皺着眉頭,眼神冷厲的看着何樂山道:“如果你不是殺人犯,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你,可若你是殺人犯,我們也堅決不會讓你逍遙法外!”
“混蛋…”
何樂山氣的直咬牙,眼神中充滿了慌亂,奈何趙蓉蓉等人已經開始搜查,石正陽又是在這守着,令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出洪陽的預料,在趙蓉蓉幾人缜密的搜查下,很快,他們便是在客房的床頭櫃中,找出一柄還殘留血迹的尖銳水果刀,同時還意外收獲何樂山的一套西裝。
西裝上,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因爲儲存于陰暗之中,血迹到現在還是沒有風幹,散發着惡臭的腐敗味。
“找到了。”
趙蓉蓉帶着水果刀和那一套西裝回來,臉色鐵青:“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是殺人兇手,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是怎麽下得了手的?”
“真是個畜牲,給他拷上!”
證物送到面前,那石正陽也是勃然大怒,大喝一聲,幾個警員便合力制服住那準備逃跑的何樂山,給他戴上了手铐。
“帶走!”
石正陽大手一揮,幾個警員帶着何樂山,以及兩件足以證明他是兇手的證物離開。
氣氛歸于安靜,略有些壓抑。
洪陽輕輕歎了口氣:“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類似這種爲了利益而動手殺死老婆的人,其實也并非何樂山一個。”
“哼,男人太壞了!”趙蓉蓉咬牙切齒道。
洪陽躺着中槍,不由看了趙蓉蓉一眼,道:“還有女人出軌,和奸夫聯手害死親夫謀圖财産的呢,你怎麽不說女人壞?”
“去你的。”
趙蓉蓉瞪了洪陽一眼,美眸中,卻是忍不住異彩閃爍。
她早就知道洪陽并非常人,而且身份也非常的神秘厲害,但這次她還真是沒想到,她們警局上下都頭疼了兩天的案子,洪陽一來,竟是這麽快就給破了。
他簡直是無所不能啊!
這時候,石正陽走到了洪陽面前,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兄弟,這次多虧了你幫忙,敢問大名?”
“波波蓉不是都喊我好幾次了麽?洪陽。”洪陽笑道。
“波波蓉?”
石正陽一愣,下意識的看了趙蓉蓉一眼,然後急忙收回目光,尴尬的笑道:“倒是我粗心了,洪陽兄弟,多謝你幫忙破這案子,剛才有些冒犯,希望你别放心上。”
“石組長嚴重了,你也是爲了案子工作,要是這點我都不能理解,那我也太小心眼了。”洪陽大方笑道,這石正陽,是個好警察。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石正陽大笑,看待洪陽的目光,則是從友善和震驚,更深一步的露出些許敬佩,心裏暗暗驚歎:“此人年紀不大,卻是能耐出衆,還如此心胸寬闊,可真是不凡之人啊!”
接着,洪陽又和石正陽說了幾句,便帶着趙蓉蓉離開了現場。
案情已經水落石出,何樂山被捕,趙蓉蓉也是沒有太勞累的去繼續管,穿這一身警服便上了洪陽的車子。
“波波蓉。”
兩人到車中,洪陽才開口問道:“你是刑警隊長,本職應該是打擊犯罪維護治安的吧?這種重案組管管的命案,你怎麽也跑來摻和了?”
“什麽叫摻和?警察是一家,哪能這麽在意部門?隻要是抓壞人的事情,什麽事我都愛管!”趙蓉蓉撇嘴道。
“那你也不能不管自己身體吧?”洪陽翻了個白眼。
“……”
趙蓉蓉怔然,忽然不說話了。
她呆呆的看着洪陽,心中暖流淌過,一雙透徹的美眸中,也是閃過幾分欣喜和感動,他這是在關心她麽?
“你幹什麽?”
洪陽覺察到趙蓉蓉的眼神,不由将身子往後縮了縮,警惕道:“波波蓉,我警告你要自重啊,你警服還穿着呢,有想法先給我壓着,可千萬别對我動歪心思啊…我有老婆的!”
“去你的!”
趙蓉蓉驚醒,急忙收回目光,俏臉不着痕迹的紅了一下,沒好氣道:“整天有老婆有老婆,誰不知道似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