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許曼雯還在公司,所以洪陽先是開車去了李氏集團,接到小姨子後,一行三人适才一起回家。
“表姐,外公怎麽樣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麽也不知道帶我一起去老宅呀?我都擔心一天了!”一上車,許曼雯便滿臉幽怨的責怪了李若曦一番。
“事發緊急,你那時候也剛好有工作,就沒帶你一起了。”
李若曦笑了笑,掃了洪陽一眼笑道:“爺爺沒什麽事情,就是腸胃不舒服,洪陽過去就藥到病除了,你不用擔心。”
“噢,差點忘了姐夫是神醫呢!”
許曼雯這才松了口氣,很快又回到了那鬼靈精的狀态,看着洪陽咯咯嬌笑:“姐夫,看來你這神醫之名,還真不是浪得虛名啊!咯咯,我正好這兩天胸悶,你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怎麽看?”洪陽問道。
“怎麽看那不是你說了算的嗎?你才是神醫啊,難不成還要脫了衣服看啊?”許曼雯翻了個白眼,嗔道。
“脫衣服是不用,胸悶估計是天氣的問題,等回家我給你揉揉就行了。”洪陽随口道。
李若曦皺眉。
許曼雯則是氣壞了:“揉你個大頭鬼!我自己不會揉嗎?真的是…算了算了,懶得理你!”
洪陽聳了聳肩,也是沒有多說,最近陰雨天氣多,胸悶都是正常現象,當然,趙蓉蓉的胸悶就不太一樣了…
車子行駛到别墅門口,洪陽卻沒有繼續往裏面開的意思,停下車子道:“老婆小姨子,你們晚飯自己弄點吃吃吧,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
“大晚上的,有什麽事情啊?”許曼雯好奇道。
李若曦則是心知肚明,當下點了點頭,佯裝無意的說了一聲:“小心點。”
然後,她便拉着許曼雯下車了。
洪陽笑了笑,調頭便往别墅小區外行去,他的嘴角,也是緩緩拉出一抹戲谑的弧度:“林逐山…呵呵,仇家來找你了。”
…
林家,書房中。
林逐山手握電話,聽着對面傳來的一陣忙音,臉色一點一點的暗沉下來,到最後,甚至是出現了一些猙獰。
砰!
林逐山忽然暴躁,狠狠的将那手機摔碎,臉上盡是憤怒之色。
憤怒過後,那就是吃驚了:“十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聽,看來,蛇君是已經失敗了…這洪陽,還真是不簡單!”
林逐山眯着雙眼,光芒閃爍,似乎是在思考,到底需要怎麽樣,才能夠将洪陽處置,給他那剛剛如土不久的兒子報仇…
“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林逐山了吧?”這時,書房中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的笑聲。
林逐山虎軀一震,猛的擡頭,隻見面前三米處,不知何時來了一個面容俊逸的年輕男人,此時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洪陽…”
林逐山驚怒交集,雙眼死死的瞪着洪陽,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是怎麽進來的?”
“走進來的啊,呵呵,你們林家的人都和你一樣,愣是沒人發現我,就像一個個裝了假眼睛的瞎子。”
洪陽輕笑着走到林逐山面前,奇怪道:“你認識我?”
“我…”
林逐山一怔,旋即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林逐山當然認識洪陽,這家夥的照片,他已經看過無數次,隻是這個時候,他怎麽能說認識呢?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唔…你可真是會演啊,剛剛還叫我的名字,現在又說不認識我。”
洪陽搖了搖頭,眯起了雙眼:“林逐山,你這種表演讓我感覺很侮辱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不敢。”林逐山沉着臉道。
“我看你就是看不起我。”洪陽笑了。
“你想做什麽?”林逐山皺眉。
“看好了。”洪陽揚眉。
“什麽?”林逐山愕然。
砰!
洪陽一腳把他給踢到了牆壁之上,強大的力量,竟是直接震的那牆壁壁紙碎裂,灰粉脫落,而林逐山則是當場倒地,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破嘴而出。
十分狼狽。
“感覺怎麽樣?”
洪陽緩緩的走到林逐山面前,眯着眼睛發笑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出聲道:“是不是感覺很絕望?”
“洪陽,有話好好說,這天底下,沒有什麽恩怨是真正不死不休的,你開個價,要多少錢才肯放過我?”林逐山咳嗽兩聲,咬着牙道。
“我放過你,你會放過我麽?”洪陽搖頭。
說着,洪陽也是懶得和林逐山多說,雙指一夾,一枚細如毛發的銀針便是出現在他手中,他一臉嘲弄的看着林逐山:“你兒子就是被這針玩死的,要不你也試試?”
林逐山瞳孔緊縮。
“老爺,我來救你!”
卻在這時,一道重喝聲響徹,緊接着,書房門被人一腳踢開,進門而來的,那是一個體壯如牛的大漢。
“大山…”
這一刻,林逐山差點是要感動的哭出來。
“老爺别怕,有我在,這小子傷不了你!”
叫大山的大漢濃眉緊皺,冷冷的看着洪陽道:“小子,要想傷害我老爺,先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
洪陽皺眉,搖頭道:“我不殺忠義之臣。”
“哼,看招!”
大山冷哼一聲,急步上前,雙拳緊握直攻洪陽心口。
“但你實力太差了。”
洪陽笑了笑,正要出手,變故卻是忽然發生了。
隻見那大山,兇悍忠厚的神情,忽然轉變成陰險狡詐,他一聲嗤笑,那緊握的雙拳陡然放開,早有準備的兩團石灰粉,直接是朝着洪陽的面龐撒去。
“石灰粉?”
洪陽見狀臉色一變,急忙閉上雙眼,那大山的雙拳,卻也已經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不小的力量,倒是将洪陽給震退了出去。
“該死!”
洪陽皺眉,聽風辨位,一腳猛然出擊。
砰!
悶聲響徹,一道人影被洪陽踢飛了出去,似是當場吐了一口鮮血。
“老爺快走!”
大山的聲音再次響起,随後洪陽便聽到,兩個重傷之人手牽手跑出去的聲音,隻是此時他臉上盡是石灰粉,一時之間睜不開眼,即使是聽到了,竟也完全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