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
震驚之餘,馬烈不禁喊出聲音,他雙眼死死的看着小妖,一臉的驚駭,恍若是還不能接受這個慘痛的現實。
“我所有的證據都早已銷毀,怎麽可能還會有證據?你騙人!”馬烈怒視着小妖,情緒忽然間激動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以爲銷毀了證據,就真的沒有任何事情了麽?”
小妖從口袋中摸出一隻U盤,笑吟吟的道:“這裏面,是除了朱雀之外的三大分舵的堂主,在喝醉時候說出的事情,指名點姓是你的操控…當然,也有大牛、謝隕、詹磊等人的,他們都在我面前喝醉過。”
馬烈瞳孔一縮,突然間呆若木雞,仿佛遭遇了雷擊。
“哼,證據确鑿,馬烈,我看你這次怎麽脫罪!”趙蓉蓉冷哼,直接是給馬烈套上了手铐,旋即給警方的人打電話。
而洪陽則是沒再理會,他目光在辦公室中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小妖身上。
小妖看起來,約莫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初具玲珑,還帶有些許稚氣的漂亮臉蛋,卻是有着一抹令人驚奇的淩厲味道,曼妙的身姿,倒是有着幾分韻味。
“老大,你這樣看着我,我可是要誤會你對我有意思咯。”小妖眨了眨眼,俏皮道。
“小小年紀,倒會調戲人了。”
洪陽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沒想到咱們在烈火會的卧底,居然是你這麽個小女孩,不過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回去可以到龍虎軍報道接受訓練了。”
“龍虎軍?”
在那一旁,趙蓉蓉剛剛挂了電話,聽到洪陽的聲音不由皺眉,龍虎軍是什麽?洪陽到底是什麽人?
她很好奇。
而小妖則是搖了搖頭,苦笑道:“恐怕還不行。”
“恩?”
洪陽一愣:“你該不會是當壞人當上瘾了吧?馬烈被送進監獄後,這烈火會确實會沒人管制,難不成你要接手?”
“小妖不敢。”
小妖俏臉一驚,急忙解釋道:“隻是小妖最近發現,烈火會,事實上并非是罪魁禍首,或者說,即便是馬烈,也不過是一個神秘人的棋子。”
“神秘人?”洪陽皺眉。
“是的,到目前,小妖也才隻是知道,那神秘人綽号豺爺,除了馬烈之外,烈火會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小妖沉聲道:“此人若是不揪出來,即便這次馬烈證據确鑿的被逮捕了,我想,很快又會有第二個馬烈出現了。”
“有點意思,居然還有幕後大手子,這馬烈明面上風光無限,原來也不過是個小弟…”洪陽摸了摸鼻子,眼中精芒閃爍。
…
半個小時後,警方的人趕到,馬烈面如灰土,極其狼狽的被扣押進警車,小妖自然是早就離開了,她還得繼續用這個身份潛伏在羊城的地下勢力,試圖尋找出那傳說中的豺爺。
淩晨時分,這寬敞的街道上,廖無人煙,略黃的燈光下隻剩洪陽和趙蓉蓉。
趙蓉蓉看着一輛輛警車遠去後,這才轉頭看向洪陽,蹙眉道:“洪陽,你到底是誰?龍虎軍又是什麽?”
“你想知道?”洪陽瞄了趙蓉蓉兩眼道。
“我當然想知道。”趙蓉蓉撇嘴道。
“你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然後再給我跳廣場舞,我就全部告訴你。”洪陽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趙蓉蓉,一臉壞笑。
“你…”
趙蓉蓉被噎的不輕,當下瞪着洪陽咬了咬牙,隻能作罷:“哼,不說拉倒!是真金還是白銀,遲早有一天會付出水面,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别讓我知道。”
洪陽聳了聳肩,不以爲意,他要是不願意說的話,還能有人逼他說出來不成?
“喂。”
趙蓉蓉目光一轉,又沒好氣的看着洪陽,道:“剛剛那女人也說了,馬烈上面還有個神秘的豺爺,在醫院中差點被人刺殺的韓姬,也突然跑了,七大戰将中,除了那小妖之外,還有一個不知所蹤。”
“這些都是不穩定因素,你有沒有計劃解決他們?”
“沒計劃。”洪陽搖頭歎息。
“沒計劃?”
趙蓉蓉皺着眉頭道:“你不是無所不能的嗎?怎麽這時候又沒計劃了?”
“大姐,我也是人啊,不是神!”
洪陽一頭霧水,汗顔道:“那豺爺是誰都不知道,我制定什麽計劃?那韓姬能逃跑,想來也是提前一步料到了馬烈要殺她,足以證明她不傻,至于還有個人,連小妖暫時都找不到,我素不相識的去那找?”
趙蓉蓉聽完後愣了愣,随後弱弱的點頭:“說的倒也是,真是可惜了,沒能把他們一鍋端。”
“知足吧。”
洪陽撇嘴道:“馬烈被除,羊城好歹是能夠幹淨一陣子了,至于那些個人,遲早都會忍不住冒出頭的,到時候再慢慢治也來得及。”
“還能怎樣?唉。”
趙蓉蓉歎了口氣,随即轉身就要走:“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要不要載你一程?算了,你自己打車吧。”
說完,趙蓉蓉還真準備騎摩托走了。
洪陽愣了一愣,緊接着急忙拉住趙蓉蓉,道:“哎哎哎!波波蓉,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情啊?”
“什麽事情?”趙蓉蓉狐疑。
“咱們的賭約啊!”
洪陽一臉期待而猥瑣的看着趙蓉蓉,嬉笑道:“波波蓉,你身爲江湖女豪傑,人民好警察,行的端坐的正,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耍賴吧?”
聽到這話,趙蓉蓉那俏麗的臉蛋頓時青了,皓牙緊咬無地自容,該死的洪陽,怎麽還記着這事情?她忙着回家,就是想要避開這個賭約的。
“洪陽,你…你和一個女人,整天計較一些這種無所謂的賭約,你好意思嗎你?”趙蓉蓉面紅耳赤的罵道。
“好意思啊,我特别好意思。”洪陽恬不知恥道。
“你…”
趙蓉蓉氣壞了,瞧着洪陽那專注又戲谑的眼神,卻也無可奈何,誰讓她之前大意了,傻乎乎的就和他賭了呢?
願賭服輸。
趙蓉蓉低下頭,雙拳緊握,雙頰紅的能滴出血來,終于還是硬着頭皮,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
“是…是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