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明中心醫院,薛南剛從急症搶救室中推出來,躺在病床上的他,第一眼便看到,那站在門口等待的薛建義。
“爸?你怎麽來了?”
薛南瞧着薛建義滿臉的陰沉,愣了愣後,立馬回過神來:“爸,你一定是知道我爲什麽進搶救室了吧?你先别生氣,我已經調查過了,那洪陽隻是個小保安,待會兒我們就去找他算賬!”
“你這個臭小子,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麽人?”薛建義氣得不輕,雙目瞪着薛南,幾乎是能噴出火來。
“我得罪了…”薛南腦子全懵的,怎麽回事?薛建義這麽生氣,不是因爲他被打的這麽慘?
“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也好,今天我就把你打醒!”薛建義怒火攻心,忽然就忍不住動手了。
醫院裏頭,一團亂糟糟。
…
此時,洪陽已經是帶着白素兩姐弟,回到了白家。
看到白弘那一身的狼狽,白紹輝夫婦吓壞了,急忙上來一陣問候,好在回家路上,洪陽三人便想好了說辭。
說是白弘和那條大魚對抗,結果慘敗于大魚的手下,摔下湖中摔的很慘,幸好洪陽及時趕到,适才沒有什麽大礙。
白紹輝夫婦信了…
于是,幾人吃了一頓開心的午飯。
吃過午飯,白紹輝夫婦出去有事,洪陽則是乘這個時候,給白弘檢查了一番身體,并且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然後,就是白弘擔驚受怕,不斷爲薛南的事情而煩惱,白素很無奈的勸慰,洪陽懶得理會,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估計那薛南很快就會又找上門來,幸好老爸老媽出去了,不然,他們恐怕都要被連累啊。”白弘急的滿頭大汗。
白素不論怎麽說,白弘都不聽,非要認爲得罪了薛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們了,無奈之下,白素也幹脆不理會了。
她這個弟弟,因爲一直都在谷明鬼混着,有關薛家的能量聽說太多,難免會有這種想法,倒是頗有些井底之蛙的感覺。
她尋思着:“年輕人,特别是弘兒這種男孩,是應該多到外面去走走…”
“老姐,你怎麽不說話了?還愣着做什麽?快帶姐夫回羊城去啊!”
白弘忽然發覺白素不說話了,急忙道:“既然想不到辦法,躲避就是最好的辦法,你們走吧,他薛家雖然厲害,但也不至于把我打死…我咬咬牙忍了,等哪天我要是牛掰了,我十倍還回去!”
白素搖頭,洪陽也搖頭,這小子,失心瘋了吧?
恰在這時,門口傳來輕柔的敲門聲。
三人皆是一怔。
“來的倒挺快。”洪陽眯眼發笑,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我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這下連跑的機會都沒了…姐夫,你身手好,要不抱着我姐從窗戶外邊的水管摸下去吧?你行嗎?”白弘整個人都是跳了起來。
“我…”洪陽都想罵人了。
“行了弘兒,你消停一會兒吧,到底是誰來還不知道呢。”白素無語的瞥了白弘一眼,起身就欲去開門。
“等等。”
洪陽和白弘同時出聲。
白弘愣了愣,随後拉着白素道:“老姐,你瘋了吧?這時候你還去開門?我說了啊,你讓姐夫帶你走!”
白素懶得搭理,轉頭看向洪陽,後者微笑道:“咱們家的這個門,不是别人想進就能進的,先晾他們一會兒吧。”
白弘還有點懵,沒聽懂洪陽的意思,外面卻是傳來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請問,洪陽先生在嗎?呵呵,在下薛建義,剛剛才知道我這不懂事的兒子得罪了你,特地過來給你賠罪道歉,方便的話…給我們開一下門?”
“什麽?”
白弘聽到這聲音,當場驚呆,薛建義?那不是薛南他老爸嗎?
賠罪道歉?
特地過來?
這…
“不是吧?姐夫,你之前打的那個電話…真的隻是個胖子?”白弘呆呆的看向洪陽,驚駭道。
“誰說胖子就一定不行了?”洪陽淡笑。
“……”
得到白弘确認,白弘直接張大了嘴巴,這一刻,他幾乎是窒息了。
一開始他覺得洪陽很不起眼,隻是一個小保安,甚至他覺得還不如那方超,後來他發現洪陽很厲害,一手醫術驚天動地,身手牛掰堪稱無敵,現在…白弘已經無法想象和形容,洪陽到底是個多少牛掰的人物了。
薛建義親自過來道歉!這種事情,在谷明還是頭一次發生吧?
“天啦那個噜,這個姐夫,牛掰的有點離譜了吧?”
…
在白家門口,薛建義父子提着兩袋昂貴禮品,穿着正經整齊的站着,靜靜等待面前大門被打開。
薛南那淤青不少的臉龐,充滿了郁悶和難受,他完全是沒有想到過,一向寵愛他的父親,今天居然在他重傷之際,還動手把他打的像條狗,而且還是在醫院當衆打!
這是恥辱,讓愛面子的薛南永生難忘,同時,他也非常之震撼。
他感受到了洪陽的能量,盡管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人家隻是一個小保安,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就是這麽一個小保安,逼的他們父子兩無路可走,隻能乖乖過來道歉。
多委屈?
被人打的像條狗,結果還得跑來給人賠禮道歉!
“這尼瑪的真是難受啊!”薛南内心是崩潰的。
良久,兩父子都還沒有等到面前之門被打開,薛南扯了扯嘴角,有些不爽:“爸,這叫洪陽的家夥,到底是什麽人物啊?裏面明明有聲音,偏是不開門,這不是存心刁難麽?”
“閉嘴!”
薛建義冷聲一喝,沉着臉道:“我們還能有機會來這裏給他道歉,已經是他手下留情了,你小子,還不知足!”
“這…”薛南不解。
“他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
薛建義歎了口氣,搖頭道:“隻是,一個能讓羊城夏家大少爺稱之爲哥的人,究竟有多少厲害,你我都是不用猜的。”
“羊城夏家的大少爺?”
薛南聞言,忽然雙腳發軟,很不争氣的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