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地動是災,但此次地動并不嚴重,無人員傷亡,有些财産損失,太子迅速派人給了補償。你說太子太子妃并非良配,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但太子妃德才兼備,連街上的小孩都贊不絕口,稱時常見到太子妃親自帶人慰問老人,還有什麽比如此親民的女子更适合做一國之母的?南甯曆代皇後都沒有比她做得更好的,哪裏不是良配了?
三皇子恨得牙癢癢,地動确實是他的大招,當然他并不知道那天會地動,欽天監隻算出那天天氣會有異常。儲君大婚,氣候有異,這本就是絕佳的攻擊點。哪知人家準備得更充分,連祥瑞都用上了,他能怎麽辦?
“天地動,瑞獸現”都是後面的事了,大婚當日整個流程都沒有影響,就連三皇子送出的信,也沒有人當場說出來,不過卻有人偷偷在觀察皇帝,包括太子和三皇子。
皇帝一直表現得很正常,祭天後還玩笑似地說了一句,“我南甯儲君大婚實乃天大的事,連老天都同賀了。”
此話說得極爲藝術,連林蕭都十分佩服,皇帝又吩咐人去查看地動的地方。儀式成,便是設宴群臣,歐陽嫣被正式送進東宮,林蕭随着皇帝招呼大臣,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除了皇帝偶爾叫他一起敬諸位大人酒之外,并無特别的地方。
林蕭所敬的酒自然留了心眼,五聖還給配了藥,他不會中招也不會喝多,皇帝倒是有些高了。之後散席,小九象征性地鬧了鬧洞房,東宮正殿寝宮,便隻剩新郎新娘兩個人了。爲讨吉利歐陽嫣忍着坐了很久,林蕭也知道她累了,伺候她梳洗更衣。
“明天就會有傳言傳出,也不知地震那邊怎麽樣了?”歐陽嫣歎了口氣,“但願沒有傷亡才好。”
“據我肉測,應該不嚴重。”林蕭幫她梳頭發。
歐陽嫣被逗笑,右手輕輕打了他胳膊一下,“不錯嘛,一直在國外,還知道肉測這個詞。”國内曾發生過特大地震,生活在那裏的人在經曆其他微小地震時,都喜歡用肉測這個詞。
林蕭順勢握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還有别的方法測,要試試嗎?”
歐陽嫣一下子臉通紅,覺得燒得厲害,這人說話就說話,哪怕是挑逗的話,可爲什麽要朝她耳朵吹風?她最受不了耳朵的癢癢,正要拍開他,卻被他一把抱起,就要往床上走。她忙掙紮,“快放我下來,還沒喝交杯酒。”
林蕭無奈,抱她在桌邊,拿起兩個酒杯,“怎麽這麽麻煩,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誰來賠我的千金?”
“我賠給你,你今晚能放過我嗎?”歐陽嫣與他挽手交杯,開玩笑地說。她可是現代人,對新婚當夜的事再清楚不過,以往偶爾跟林蕭獨處時,兩人卿卿我我也有忘情之時。但林蕭對她實在疼寵,顧忌在古代她若有差錯不好跟世人交待,便總是适可而止。她抱過林蕭,也想有進一步的親近,卻又如大多數女生第一次一樣,想要表現得矜持一些。
林蕭接過她手裏的酒杯放下,伸手摸了摸她微紅的臉,喃喃,“你好美。”說着吻了下去。這個夜晚林蕭自然是不想忍的,情動處開始脫歐陽嫣繁複的嫁衣。
歐陽嫣并未反抗,倒是摟着他胳膊在他耳邊提醒,“不要在桌子上。”
林蕭已然大腦充血,邊吻她脖頸邊點頭,手上卻沒有停,“這衣服怎麽這麽複雜?”
“去床上。”歐陽嫣再次提醒,“不然就去睡書房。”
“這麽狠。”林蕭上下其手,依然沒有動,歐陽嫣怒,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事實上她也有些情熱,但就是桌子太硬,膈得她不舒服。
林蕭簡直要仰天長嘯,這也太折磨人了,他實在忍不住了。但還是抱起歐陽嫣往床邊移動,邊吻邊低語,“你自己解解衣服。”
歐陽嫣也不是矯情的人,迅速脫掉大紅的嫁衣,衣服一路掉落,隻剩紅色中衣。她又開始脫林蕭的衣服,林蕭自然由着她來,兩人踉踉跄跄栽倒在床上,林蕭總算掌握了主動,中衣他還是會脫的。他一路往下吻着歐陽嫣,滿足的歎了口氣,“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歐陽嫣輕柔撫摸他柔軟的頭發,感受着他的侵占,兩人合爲一體時,她腦子似乎炸裂開,滿滿的幸福掩蓋了絲絲疼痛,她的感知隻剩歡愉,一絲不适都沒有。他們之間如此契合,超出了她全部想象。
林蕭幾乎要掉下淚來,他覺得自己要瘋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幾乎讓他癫狂,原來人間極樂是這樣的。是身下的這個人,是最重要的時刻,一個環節一個因素都不能少,才造就了極緻的快感。他抱緊歐陽嫣,隻想将她長長久久嵌入自己的身體,永遠不分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天明了,歐陽嫣昏昏沉沉睡着,林蕭卻是瘋了一夜,怎麽要都不夠。還是歐陽嫣累得不行一直求饒,他才勉強停下來,委委屈屈地抱着她眯了會兒眼,又睜開眼睛看自家媳婦睡覺。他覺得人生圓滿了,哪怕立地成佛都是可以的。
他覺得前世自己真的錯過太多,早聽過歐陽嫣的大名,也見過她的照片,他們卻是對立的,他遇見她都得躲着走。他若早知他們有這一段緣,那時候就該用盡手段将懷裏的人騙到手,哪怕是囚禁呢,就關在自己身邊。經過一夜的食髓知味,他覺得自己有爲她發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