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嫣松一口氣,忘了穿衣站窗口前竟會讓成交通意外。這機率微乎其微。今早的視覺處于良好的狀态,拿起手機看到羅丹青的短訊說他今天下班七點十五分左右就會到,還半開玩說要她備好晚飯等他。短訊是早上九點半發出的。方嫣這才發覺樓下交通意外已是中午十二點半的了。今天的太陽神的火起特别猛,氣溫在這個五月底就飙升到三十二攝氏度。
視力好像回到近乎正常狀态的方嫣。做了廚房昨夜風卷殘風後杯盤狼藉的清潔工作。把地庫閱讀室的燈關掉後,也可以在較幽暗的環境下看到書架和安樂椅及影視廳的一切。走上半天梯式弧度的樓梯重返大廳時也不需要那根沿着牆邊貫通整座巨宅的粗麻繩了。
這種布局讓她想起一些古老輪船上用一條粗粗的麻繩穿過多個鐵環連成給風浪大,船身搖擺不定時提供給海員們的臨時扶手,頗具特色的設計。之後這些設計還拿來當成人流管控方法之一。六七十年代很時興的做法,之字形排隊等都曾用過這類以繩子穿着多個可移動的柱子連成一道無形的通道。
傳呼來到宅門前的出租車,師傅看到一年青女子,熱褲露背露臍及擋太陽的大草帽,手挽大包包,腳踩涼鞋的美女從大門走出來。老師傅爲女客戶開後座車門。
方嫣待車子起動:“師傅,當代露天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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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音樂會是吧!?
老師傅瞟了一眼後視鏡中素顔的女子:“不是音樂會,是某樂團的演唱會,好像是爲這五個月來被殘殺的弱勢社群那五名來自南亞及中亞的單身女籌款!所得款項全數寄回她們貧困的老家。唉!這世界都變得沒人性可言的了!專門找這些獨居在低下層謀生的外來客下手。”
老師傅把一份報紙遞到後座的方嫣手裏。方嫣看到内容那堆如螞蟻大小的字體,她内心也笑了,既不是老花也不是近視,當然可以看到4号到8号大小的字體。大字标題及副标題不用說的了,渲染某程度的暴力加點恐怖變态連環兇殺的字樣,吸引讀者花幾塊錢買來看到底出了什麽事。結果是需要法醫進一步才能驗出被害者的死亡時間、死因及是否生前遭侵犯等等的細節。
老師傅:“哪是不是去當代廣場?”
方嫣:“嗯!”
出租車開着空調,以街道時速的上限五十公裏往平民化的廣場駛去。從中高檔的小區開進較草根區的廣場,方嫣看到街道上走動的市民從衣着及商鋪都跟東郊住宅及附近商業區有區别。從大包包内,醒目的取出小披肩,把露背的地方稍作遮掩。
手機傳來羅丹青傳來離家門前才回應他短訊的方嫣發出另一條訊息:“今天有機會早退,三個來驗眼的都改期了。不知道你是否在家?”
方嫣回覆說:“我現在去當代廣場看演唱會!附近有許多擺地攤和臨時搭建的攤檔!我多年沒去逛了!不知道有沒有改變呢,好奇ing……”
實時的回應說:“那裏品流複雜,販賣黑市貨品多的是!當代廣場那裏還是可以的!拐進後面那些不見天日的攤檔,我要是你,就……pass了!呵呵呵!提醒你,别忘了,出啥事按撥出鍵就是找我的了。”
方嫣實時在大包包找到羅丹青留給她的備用手機。放下心的方嫣就把它命名爲13号手機,塞進她的牛仔熱褲的褲袋内,以便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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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來到開始有人群聚集的廣場前。台上的工作人員還在布置音響器材及布景闆上有關這隊樂團的海報及五名隊員造形的巨大照片。
前排的座位已被占滿,晚到的隻能站台的兩側和幾百個座位的後面了。方嫣站在差不多最後的位置,從一衆不同顔色的頭發及發型的隙縫中看到局部台上的情況。烈日當空,人擠着人。汗味加上各種不同的氣味反而讓方嫣感覺到有點莫名的小興奮,尤其是當栾團的鼓手上台,坐到鼓前,揮動手中的鼓棍,然後開始強勁節拍的前奏。群衆開始動起來,有呐喊着樂團的名字,掌聲跟随着鼓的節拍。方嫣被這氣氛快速進入了狀态,跟随着身旁的男女鼓掌和呐喊。
震撼人心的低音吉他伴着鼓聲插進來,然後電子吉他震爆耳膜的旋律,加上女主唱從後台以彈跳的方式躍上台前的反送喇叭flowback上。開腔瞬間已讓台下座位上的群衆站起來跟随着歌迷耳熟能詳的旋律及歌詞,同步地跟隨女主唱一起唱這支開場重金屬的歌曲。
後排的歌迷和觀衆像起哄般同時在做出像抗議示威式跟随急劇的節拍,朝天舉起手臂。現場氣氛實時進入亢奮的忘我境界。方嫣也不甘落後的,跟着人們一下又一下的高舉手臂,閉上雙眼的她,感受着暫時擺脫過去這三年身爲英文女教師的嚴謹,不苟言笑的她是身爲教育工作者必須做到,在外觀上給家長們同事們及學生們該有的形象。
像解放了的她,今天的熱褲露背裝,還站在這個平民百姓的廣場上,跟随人們在舞動在彈跳,跟着一衆男女歌迷在場中随着強勁的音栾節奏,形成一個圈圈,在急速繞着圈子在奔跑。忘卻弱視的年青女敎師,在一支六分鍾的音樂終結時,香汗淋漓的方嫣,微喘着氣,百分百溶化在這演唱會的氣氛當中。脫去小披肩,塞進大包包内。等待着另一支歌的到來。歌迷仍然在燥動叫喊和等待着台上的五人組的第二支勁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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