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丹青:“忘了買煙,呵呵!一盒……”
眼睛在煙櫃内掃射:“黃鶴樓!”
美娟拿出紅硬盒的烤煙:“30塊!”
羅丹青拿起盒看包裝的濃度後,拿五十塊遞給美娟。美娟找回廿元。
美娟順帶問了一句:“要火機嗎?”
羅丹青:“要!”
美娟拿回廿元找十八元。一個用完即棄打火機放到煙盒上。
美娟:“紅盒子配黑色火機!不喜歡可以換其他顔色。”
羅丹青:“有透明的可以看到剩下多少氣的嗎?”
移形換影似的,一個銀色打火頭透明機身的火機已放到紅煙盒上。
美娟看着比她高出整整一個頭的帥哥。她看到嘴巴内露出較凸出的一雙犬齒,配在門口兩旁的确酷得很。
美娟:“你住在附近?”
羅丹青:“嗯!”
邊拆開硬盒包裝,抽出一支煙叼在唇上。朝着美娟打了個眼色就走出去。
跳回駕駛座上,點起香煙。把第一口扯進肺葉,頓時感覺頭暈眼花。
抽進肺内的第三口10mg的濃煙時,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超市門口,一名女子的背影下車走進超市。出租車沒有駛離,停在門口處像在等待那名進去購物的女子,開車師傅關掉發動機,下車靠着車門點起一口煙。
當羅丹青正打着發動機駛離時,另一輛蘋果綠色的小轎車從超市側門旁靜悄悄地溜出車頭部份,車子并沒有亮起車頭燈,更看不到車内駕駛人的臉孔。羅丹青并沒有亮起車頭燈,他直覺上這輛小車有點詭異,于是稍爲把座椅往後靠到剛好可以從方向盤上看到綠色小車及超市門前的那輛出租車。
大概一口煙的時間,清楚看到正面從超市拿着兩大包的東西走出來的方嫣。她差點撞在粉藍色出租車的車身上。隐約聽到她說對不起,開車師傅立馬繞到另一邊爲方嫣開啓後座的車門,然後走回駕駛座。
綠色小轎車一動不動的等待出租車駛慢慢的離停車場,才亮起車燈,尾随着那輛調頭回東郊路十三号,方嫣的住所。羅丹青心裏暗叫不妙,實時尾随在五十米之距那輛綠色小車。
果然不出的13号所料。出租拐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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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号東郊路的前園人口,進入巨宅的正門前。那輛小車則利用前園及腰高的花圃和門外一棵大松樹爲遮掩,停在松樹下。在老遠窺視這一切的羅丹青隐約看到巨宅大門上的燈熄滅後,才以較快的速度飙過那輛綠色小車,緊接在後視鏡意圖看清楚這個午夜跟蹤狂。羅丹青并沒有慢下來,這可能他當時也停在超市門外較遠距離的地方,避免被那輛小車發覺有黃雀在後。
前面的指示燈爲綠色,羅丹青加速駛離。拐進某小街再迂回地繞道回到家前面那條隻有十米深的死胡同内。開啓胡同的鐵門,上鎖後從後樓梯攀上一層,穿過長廊走到正門大堂,再登上四樓。
躺回床上把兩片速眠藥丸放進口腔,又吐出來。心裏被剛才那輛蘋果綠色的小車的行徑纏繞着。從冰箱取出凍豆奶,喝了半瓶,再點起一支煙。
想起方嫣說屋裏有人這句從門縫中恐懼的叫喊。她不是在疑心生暗鬼,可能真的有變态跟蹤狂已跟蹤了一段日子才會這膽量爬進她宅内有所企圖!
拿起手機想撥号,愣在手機那道耀眼光芒面前。心裏想跟方嫣說了又怎樣?報警?在沒有确實證據下警察都隻能每晚派巡邏車在宅門外稍作巡視。但對于方嫣來說,這種心理威脅所産生的壓力和恐慌,對她的視力隻會産生更大的傷害。
手機扔回枕頭旁邊。煙灰掉到半躺床上帥哥的胸口。立馬坐起來,把煙灰彈到地上。煙屁股在煙灰缸内胡亂地擠壓。吞下那兩顆放在床頭幾上丸,凹陷的枕頭被重新拍打幾下後又回複些許像個枕頭該有的模樣,後腦勺觸在軟棉棉的枕上。順手關掉床頭燈,陷入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全黑狀态。閉着眼跟睜着眼的界限已分不清……。
放松了心情的方嫣,在廚房天花那兩組射燈的照耀下,開啓了空調和強力抽氣。把剛才在超市用了四分半鍾就把一堆牛排一堆腌好的豬排雞扒和大量蔬菜和十斤的米,幸好有個年屆六十的開出租師傅的幫忙,全數放到半開放式廚房那鏈連小酒吧的廚島上。
該放到冰箱的全數放到冰箱和保鮮箱内。最快的是煎一塊腌好的黑椒豬扒,伴以西紅柿和少許西蘭花。
隻戴着圍裙的英文女教師的煮食過程,在燈火通明下,在不知何時被人潛進宅内所安裝的不同角度,在各大小房間及浴室的光纖鏡頭偷拍下來。那輛蘋果綠色的小轎車内,一雙略胖的手在筆記本上搖空着兩個安裝在廚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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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進行拍攝。另有十個鏡頭分别處于睡房浴室地庫閱讀室大廳客廳。小車停泊在巨宅附近的一家廿四小時便利店側的巷内。
手按着筆記本上的空白鍵,廚島小酒吧下一個暗角的鏡頭開始變焦。筆記本的畫面其中一角上的鏡頭畫面開推女教師的大特寫。手指再按左右上下鍵來調整搖鏡的高低左右角度。
方嫣的一舉手一投足,整個身體及四肢包括臉部表情都無所遁形。有人正躲在暗角裏,控制着鏡頭,欣賞了她的廚藝技巧,走路姿态和坐到酒吧前如何進食,她的坐姿及她的桌上禮儀。這隻是鍵盤上數字67兩個按鍵鏈連到廚房的兩個鏡頭。鍵盤上還有阿拉伯數字0到9,然後按11和12。右手主要負責四個方向鍵。左手按空白鍵是zoom-in,按es-out。
彩色大特色在方嫣的嘴唇,嘴巴内的肉被咀嚼時唇的活動,礻、牙齒咬在脆綠的西蘭花時發出的索索聲。鼻尖以下的汗毛也清晰得猶如4k的超高清畫質。那雙纖纖玉手拿着刀叉時的美甲……手背上的毛孔和手肘上的汗毛。渾身上下的身體,都處于纖毫畢現的被窺看和記錄下來,在被拍者全不知情之下。
小車車廂内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悲怆】。那雙罪大惡極的胖手緊按在細小的方向盤上是因悲怆還是錄像所導緻不斷的顫抖,牽動到那輛比迷你車還要細小,像個在彈跳的綠蘋果在黑暗的橫巷内跳動。
赤裸上身的一個稍嫌略胖的男子走進就在拐彎處的廿四小時便利店。拉開比他還要高的巨型冰櫃内的玻璃趟門,拿了兩瓶冰凍啤酒。他接着走到擺放冰激淩的櫃取出一大桶8kg裝的哈根達斯芒果冰激淩。
扔下十張百元鈔票,瞪了一眼那孤獨一個人站收銀機後面的染發女子。赤膊胖子走回那輛小車,擠進車廂,先喝啤酒解渴,再翻開大桶膠蓋,用手套箱内的銀勺子開始鑽進又硬又冰凍的蛋黃色冰激淩的表層。力度之大,一下子就把銀勺插進去,然後掘出一大勺的芒果味往嘴巴裏塞進去。
啓動了空調,渾身汗水的男子呼出一口舒暢的啊聲。打着發動機,開始重看那一小時的錄像。關掉柴可夫斯基,扭大錄像不太專業的錄音效果,但也算能清楚地聽到煎豬扒和女教師赤腳走在雲石地的些微聲音。欣賞4k的高清在全畫面裏播映,吃着涼入心肺的頂級冰激淩。冰與火同時在進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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