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這樣，周程晨也已經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她的眉頭皺起：“是誰？”
這話出口，席斯言的目光也看向了她，周程晨心裏“咯噔”一下，事實上，在知道了發生了什麽，又聯想到剛剛的一幕幕，周程晨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隻是還想确認一下，而現在，席斯言看着她，沒有說話，卻已經等同于給了她一個答案。
“報……報警了嗎？”
席斯言歎息着搖了搖頭。
“爲什麽？”
“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
席斯言又歎了口氣，終于是把事情詳細解釋了一遍。
這種機密核心一類的東西，當然不可能是全公司上下人都知道，就連技術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觸到。
而這其中，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蕭柔的男友恰恰就不在這堆核心當中。
換句話說，理論上，他是不可能接觸到核心代碼的人。
但劉小宇卻在這時有了一個疏忽，他那天和席斯言外出談判，結果卻把自己兩台筆記本帶錯了，不得已隻能讓人把要的東西傳到他手上的筆記本上。
而那時候，技術部裏，核心人物都不在，唯一能信任的隻有蕭柔的男友。
劉小宇要他傳的當然也不是什麽機密，隻是自己電腦裏的一些東西，可人家畢竟也是計算機系畢業的高材生，技術并不差。
席斯言說到這裏，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也沒有再說的必要。
說到底，這裏面有劉小宇的疏忽，也有席斯言的點頭。
甚至周程晨也能想到爲什麽他們對那個人會有信任，這其中還有她的原因在，因爲那人是蕭柔的男友，因爲蕭柔是她周程晨最好的朋友。
“就沒有什麽浏覽痕迹一類的？”
席斯言搖了搖頭，人家也是專業的，這點兒纰漏肯定不會有。
事實上，到現在爲止，人家也沒有出來承認過，也并不能百分百說是他，隻是不是他的幾率實在太小，加上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人家直接就已經辭職。
要不是劉小宇沖到人家家裏去要說法，他們連人的面都沒見到。
席斯言今天趕去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各自癱倒。
周程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隻伸手握住席斯言的手：“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重頭再來吧。”
席斯言的語氣依舊很平穩，可周程晨聽在耳朵裏卻格外難受，格外心疼。
重頭再來，說得容易，真正能做到的有幾個？
席斯言把周程晨的心疼看在眼裏，笑了笑，他的眼睛裏有落寞，但光芒依舊不減，伸手把周程晨的腦袋扣進懷裏：“放心，你男人，沒有那麽弱。”
周程晨更心疼了，他不弱，他當然不錯，他一直很強，一直一直都很強，這點，她一直都相信。
但她還是心疼，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