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言給人的感覺是高冷的,是淡漠的,雖然他對她和别人不一樣,但那也是溫柔的,是矜貴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這麽……妖冶。
是的,妖冶。
緊抿着的薄唇,額頭上的細汗,還有那即将噴薄而出的強烈占有念想,給席斯言那張白淨的臉上抹上一層說不出的性感,加上他原本的高冷淡漠,兩種截然不容的感覺交織成了一種獨有的妖冶。
這是她喜歡的少年啊,周程晨身子往上擡了擡,席斯言的隐忍也在瞬間崩裂。
這一刻,我願與你,地老天荒。
沒有什麽比現在更幸福,兩個相愛的人,成了彼此最親密的人。
因爲第一次,席斯言憐惜她,雖然他很想瘋狂,但他忍住了,抱着周程晨已經睡過去的身子,沉沉入眠。
窗外夜色依舊靜谧,他們也在波濤洶湧的澎湃之後回歸平靜。
第二天,周程晨醒過來的時候,全身酸疼得不行,硬撐着坐起來,身邊已經沒人了。
她身上什麽也沒穿,裹着被子下來,雙腿一軟,差點兒摔倒,随便抓了件家居服進了浴室,洗了個澡,感覺好多了。
穿好衣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想到昨晚的種種,周程晨的臉忍不住紅了個徹底。
她昨晚雖然喝了酒,但她自己還是很清醒的,每一點她都記得,但是她不後悔。
一點兒也不後悔。
抱着被子出來,下意識往床上看去,這套床單是她昨天換上的,是她自己挑選的粉嫩款式,而現在,除了淩亂了一點兒,沒有什麽不同。
周程晨皺了皺眉,又抖了抖被子,被子上也什麽都沒有。
這不對啊。
在昨晚之前,她是沒吃過豬肉,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她明明是第一次,爲什麽……?
她并沒有買兩套一模一樣的床單,所以不可能是席斯言換過,那怎麽會呢?
“起來了?”
站在床邊發呆,身後猛然響起聲音,周程晨被吓了一跳,席斯言看見她微變的臉色,也皺了皺眉,快步過來:“怎麽了?不舒服?”
“沒……沒有。”
周程晨尴尬的開口,她本來也沒有多想什麽,隻是剛剛想起昨晚是他們的第一次,所以留意了一下,是不是真的和書上寫的一樣。
但結果卻不是,而現在,席斯言的聲音驟然響起,周程晨的腦中立刻就冒了個念頭,沒有那朵該有的鮮紅玫瑰,席斯言不會以爲她不是第一次吧?
不……不是這樣的啊。
周程晨的臉色更難看了,席斯言的眉頭也皺得更深,他也沒有經驗,看見周程晨這樣,第一反應就是擔心她身體上有什麽不舒服。
可他昨晚明明已經很克制了啊。
“程晨,有不舒服就說。”
周程晨動了動唇,她沒有想隐瞞什麽,事實上她也沒什麽好隐瞞的,轉身指了指床上。
席斯言順着她的手指看去,疑惑:“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