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
周程晨冰冷的反問，陳悠然一愣：“啊？什麽什麽意思？”
“什麽叫有些人過去了就過去了？你想說什麽？”
“我……”
陳悠然似乎被周程晨吓到了，滿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席……席斯言和悅悅在一起了啊，你們……”
有時候，話說半句的效果會比全說出來的要好。
此時陳悠然話就隻說了一半，周程晨的臉色冰冷卻也蒼白。
“你怎麽知道？”
一字一句，咬字格外清晰，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陳悠然更害怕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那天……那天晚上，他們……在一起，我……我看見了。”
周程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隻知道在陳悠然最後那句話結束之後她覺得自己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沒了。
事實上，陳悠然的話是真是假還有待商榷，但周程晨已經徹底沒了那個心思，她的耐心已經告罄，陳悠然的話宛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周程晨回到家裏，客廳裏沒人，周承澤和齊程今天有酒會還沒回來。
安瑞和周齊則在周齊的房間裏打遊戲。
周程晨邁步上去，敲開房門，她低着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現在周程晨渾身都散發着一股陰沉的氣息，這是不用看臉都能感覺到的。
“程晨？”
“你們什麽時候走？”
“走？”
“歐洲？”
周齊抓了抓頭發：“這個還沒定呢。”
“那現在訂機票吧。”
“啊？”
“我去訂機票。”
周程晨說着已經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周齊看着她的背影，一時也顧不上遊戲，皺了皺眉，回身問身後的安瑞：“她這是怎麽了？”
安瑞也是一臉懵，你問我？大哥，那是你妹妹好嗎？
周程晨這麽說還真這麽做了，護照簽證都是以前就辦過的，還在有效期，周程晨直接買了第二天最早一班從B市飛往英國的航班。
周齊和安瑞知道這個消息，差點兒沒吓尿了，雷厲風行也不帶這樣的吧？
不過周齊還是意識到了周程晨的不對，機票都定了也不能不去，打發安瑞回去拿證件，自己直接走進周程晨的房間：“程晨，你怎麽了？”
“沒事，我要休息了。”
“和席斯言吵架了？那小子欺負你了？我去……”
周齊話都沒說完，周程晨已經一個靠枕沖他砸了過來：“睡覺。”
周程晨沒有哭鬧，看上去隻是在生氣而已，周齊到也沒多想，自家妹妹的脾氣他還是知道的，這要真是在氣頭上，除了讓她自己冷靜，也沒有别的辦法。
隔天，天都還沒亮，三個人已經出發往機場去了，對于他們這種突然的決定，雙方父母都有些詫異，但周程晨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作爲母親，齊程嘴上雖然抱怨了兩句她做事不穩重，但也沒有多幹預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