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競賽班還是普通班,全都返校上課,一直持續到除夕前兩天。
今年周家依舊沒有外出的計劃,周程晨本來想和去年一樣,在家裏吃了年夜飯就叫上周齊一起去找席斯言放煙花。
可今年,席斯言卻被請進了席家。
他還沒有去做配型,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會成功,但席家對他還是抱有很高期望的。
在這個他完全陌生的環境裏,無論是他名義上的父親,還是席家現在的女主人,都對他格外小心翼翼。
燈光明亮,飯菜飄香,暖意融融,席斯言卻依舊覺得冰冷至極,還不如自己一個人。
吃過味同嚼蠟的年夜飯,席斯言跟着他所謂的父親走進了書房。
“這是我和你母親最終商議的結果,你看看吧。”
席父把一份文件放到了席斯言的面前,看着那張白紙黑字,席斯言面上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垂在兩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一點兒。
章宜對他說,她給他争取到了最大的好處。
所以這就是那所謂的好處了?
席斯言看東西的速度極快,很快就掃到了最後,嘴角動了動,心裏一片冷笑。
按照席父和章宜的約定,席斯言答應去做配型,不管配型成不成功,席家都要給席斯言四十萬的補償,而這筆錢将作爲席斯言大學四年的費用,一年十萬。
而如果席斯言配型成功,解了席家的燃眉之急,那麽席家将轉讓席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在席斯言名下。
席家算不上頂級豪門,但也不差,百分之五的股份,那也是一大筆錢。
席斯言看着那些條條款款,這就是章宜幫他争取到的了。
除了冷笑和自嘲,席斯言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這些事情,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和想法,章宜知道,李家是不可能在供他讀大學,所以她抓住了席家。
四十萬……呵呵,國内,一般情況下,四年大學哪裏需要四十萬這麽多。
章宜的意思,席斯言又何嘗不明白。
他成年了,她的義務也就彎成了,所以從此以後,她和他除了那點滴血緣,再無瓜葛,而她也盡自己所能給他要到了四十萬。
至于那席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是爲了他的以後。
席斯言知道,在章宜眼中,她已經仁至義盡。
“你看看,要是沒問題的話,就簽了吧。”
席斯言沒有吭聲,也沒有動作。
他不是不願意盡可能的幫助别人挽留生命,隻是這樣的談判,還是發生在他和他所謂親生父母之間的談判,實在可笑至極。
不過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席斯言還是提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末了,也不看席父,開口:“股份不必了,我不需要。”
席父一怔,但席斯言不要股份,這是很符合他心意的,也不多說,立刻同意。
“那你看,什麽時候方便,我們去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