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晨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轉頭看向窗外,早上還隻是星星點點的小雪花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鵝毛大雪。
周程晨活動了一下脖子,低頭,繼續提筆。
競賽考場裏,席斯言的神情專注,落下最後一個答案,也擡起頭看了一眼窗外,鵝毛大雪紛飛,窗外的雪松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融雪。
席斯言的嘴角突的勾了一下,那一團白雪,真像她啊,毛茸茸的。
很快收回視線,低頭,檢查!
期末考試結束,安瑞本來安排了飯局說給他們考完試的人慶祝,因爲周程晨下午還有一科,所以到的最晚。
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卻隻見到安瑞和周齊兩個人。
“席斯言呢?”
周程晨剛坐下,立刻開口問。
旁邊兩個人正拿着手機打遊戲,目光盯着手機,根本沒看她。
但話還是回答了:“從考場出來,他接了個電話就說有事。”
“有事?什麽事?”
“沒說,窩草,猥瑣流啊……”
周齊一邊說着,一邊還罵着對方的人,顯然一心二用。
周程晨瞪了他一眼,拿出手機給席斯言打去了電話,卻沒有人接。
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人接。
不知道爲什麽,周程晨心裏瞬間有點兒不太好的預感。
無視那邊打遊戲的兩個人,抓了自己的書包就跑了出去。
“喂,程……”
周齊話都沒來得及說,周程晨已經跑沒影兒了。
打了車直接沖到席斯言的住處,天已經擦邊黑了,屋子裏沒有亮光,周程晨還是上前拍了拍門,沒有人開。
又給席斯言打了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
因爲今天下了一天的雪,積了厚厚一層,大路上的積雪倒是被清理了,不影響車輛行駛,但是小巷裏和這老舊小區裏卻沒有。
周程晨是一路踩着雪走進來的,鞋子都有些濕了,手腳凍得不行,鼻尖也是紅紅的。
凍僵的手指連觸屏都不太靈光,倒騰了好一會兒,才把短信發出去:【你在哪兒?我在你家門口。】
短信發出去很久依舊沒有人回。
周程晨也就站在陰暗的樓梯通道裏,因爲冷,時不時還蹦跶兩下。
約莫過了二十多分鍾,周程晨的手機才突的響了,已經凍僵的手指隻能慢慢把手機拿出來,點接聽的時候都戳了好幾下才有反應。
電話那邊是呼呼地風聲,席斯言的聲音夾雜在風聲裏:“你在哪兒?”
“我在你家門口啊。”
電話裏的風聲似乎更大了,席斯言說了個什麽,周程晨也沒聽見,“喂喂”了兩聲,電話就自動挂斷了,周程晨再打回去的時候,席斯言那邊卻是已經關機了。
周程晨又在原地蹦跶了幾下,又過了十來分鍾,聽見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席斯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出現了。
明明天氣冷得不行,席斯言臉上卻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