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言漸漸也有些不自在了,正要開口說什麽,周程晨卻突然斂住笑意開口了:“席同學,你很嚴肅的告訴你,你多慮了,我隻喜歡你呀。”
席斯言拿着筷子的手一頓,随即繼續淡定吃飯。
周程晨也沒再說什麽,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吃着飯。
吃完,席斯言照舊去廚房收拾洗碗。
周程晨突的從身後抱住了他,沾滿洗潔精的手,差點兒一個碗就要從手裏滑出去了。
席斯言費了好大力氣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周程晨雙手環住席斯言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背上,周程晨吃飯的時候是把校服外套脫了的,席斯言甚至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柔軟,就這麽抵着他的後背。
席斯言渾身都僵硬了,周程晨的聲音就在此時傳來。
“不要吃醋,我不喜歡别人,隻喜歡你,吃醋不适合你,我認識的席斯言是任何事都能運籌帷幄的,是絕對自信的,所以,不要吃醋,在席斯言心裏,周程晨就應該是他的,趕都趕不走,這樣才對。”
席斯言的身子又是一僵,眼睛一眨不眨,都有些幹澀了。
突的,他把手裏的碗一丢,轉身,顧不上滿手的洗潔精,扣住周程晨的腰,唇狠狠的壓了上去。
不同于那次的輕輕碰觸,席斯言依照本能,長驅直入。
他沒有經驗,很生澀,周程晨則完全呆愣住了。
席斯言隻靠本能,不停的掠奪攫取,他真的真的快要瘋了。
怎麽能有姑娘這麽傻?
怎麽能有姑娘這麽這麽喜歡他?
一個深吻結束,席斯言依舊沒有放開周程晨,絕對不讓她像上次那樣逃之夭夭,扣着她腰,狠狠的抱在懷裏。
周程晨整張臉都通紅了,心髒更是跳得快蹦出來了。
席斯言的懷抱卻還在收緊。
他們還年少,他們還青澀,但他們是最單純的喜歡。
周程晨到底還是逃了,隻是不像上次那樣那麽迅雷不及掩耳,從席斯言家裏出來到上了出租車,再到回到家裏,周程晨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消退。
縮在床上,把腦袋埋在雙膝之間,周程晨歎氣,再歎氣。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還殘留着席斯言的溫度。
周程晨忍不住笑了,她覺得自己真的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而送走周程晨的席斯言,回到住處,坐在椅子上,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又越界了,但是當時那樣的情況,怎麽忍得住?
席斯言的嘴角也彎起了一點。
想着周程晨的話,吃醋?
他是吃醋了。
事實上,理智如他,何嘗不知道周程晨和劉小宇之間有什麽的幾率幾乎等于零,但幾乎等于,不是完全等于,那一絲絲微不可見的可能性,還是讓他的心有些亂了。
她說他應該絕對自信,對别的事情或許可以,但是對她,夾雜了主觀傾向的東西怎麽絕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