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該不會隻是因爲自己的衣服濕了,所以給自己披上衣服的吧?
根本不是因爲怕她着涼?
雪紡衣服濕了會變透明,就這點兒事他至于嗎?
周程晨噘嘴,拿着手裏的筷子在碗裏戳了戳,而後開口:“其實就一點點,什麽也沒露啊,你小氣。”
周程晨随口吐槽着,沒想到對面席斯言一本正經的來了句:“嗯。”
嗯!
“嗯”是什麽意思?
他承認他小氣。
周程晨的眼睛亮了亮,身子往前傾了一點兒:“席同學,你這樣大男子主義是很不讨女生喜歡的。”
席斯言淡定的吃着飯:“那你喜歡嗎?”
“喜歡!”
“嗯。”
又是“嗯”?
周程晨氣,但愣了兩秒後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被耍了一遭。
憤憤又瞪了對面的人一眼,而後低頭吃飯洩憤。
——
B市的夏天比冬天實則還要難過一些,尤其是周程晨這種本身就怕熱的人。
但今年更讓她抓狂的是,隻要她的衣服稍微暴露了一點兒,立刻就有人把一件校服搭在她的身上。
這種随時随地被人搭衣服的感覺,是冬天沒有過的,有時候她就是不穿,就能看見席斯言那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周程晨在他的面前從來都很慫,最終隻能乖乖的披上。
席斯言看着周程晨悶悶的模樣,他心裏其實也是有些煩躁的。
他何嘗不知周程晨的穿着其實半點兒問題都沒有,但是隻要她稍微暴露一點兒,哪怕隻是穿件無袖或者領口稍大一點兒衣服,立刻就會有無數眼光定格在她身上。
偏偏當事人還全無所知。
周程晨長得好,身材更好,冬天裹得嚴嚴實實的就不說了,夏天完全把傲人身材展露出來,席斯言也是十幾歲的少年,他自己都能感覺自己體内的荷爾蒙在不停亂竄,更别說那些根本不知道控制的人。
那些人看着周程晨的目光讓他前所未有的感覺不爽,尤其當有一次在洗手間無意聽見有人很猥瑣的讨論周程晨的時候,席斯言第一次有了想揍人的沖動。
男女有别,這些事情周程晨自然是全然不知。
席斯言也隻能有苦說不出,事實上這種感覺對他來說也是陌生的,但他不喜歡很不喜歡。
他的女孩,被被人觊觎,還是那種很沒下限的觊觎,這種煩躁感,甚至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他刷題的效率。
真的很蛋疼!
席斯言從來沒有對什麽人,或者什麽東西産生過占有欲,現在他卻隻想把周程晨嚴嚴實實的裹起來,隻有他自己看,隻能他自己看,那多好啊。
又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席斯言低頭,繼續刷題。
周程晨呢,她當然不會真的生氣,隻是有點兒郁悶,放學回家的路上和周齊吐槽了一下,周齊一邊打着遊戲,一邊開口:“我要是他,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