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身,已經睡不着了,周程晨索性直接爬了起來,心裏又想到昨天席斯言的反常,周程晨一溜煙跑進浴室,快速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裹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就出門了。
時間太早,又是冬天,周家的人幾乎都還沒起來,周程晨用手機叫了輛車,她已經算很幸運的了,那麽早還能叫到車,隻是時間畢竟太早,司機離得有點兒遠。
周程晨一個人在小區門口等了二十多分鍾,司機師傅才到,寒風瑟瑟,她一張小臉凍得通紅。
司機師傅人不錯,見她凍成這樣,一邊笑着問大清早這是有什麽急事兒,一邊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兩度。
早上車子不堵,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周程晨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多了,天色已經漆黑,但周遭已經有不少早點攤,早點店開門了。
周程晨找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走了進去:“兩籠包子,一籠燒麥,四個鹵蛋和兩杯大豆漿,打包謝謝。”
提着買好的東西,周程晨摸着夜色往席斯言的住處走。
小巷裏漆黑一片,縱然她膽子大,現在也忍不住有點兒心慌。
腦中不停的閃過一些不太好的畫面,什麽花季少女被歹人拖入小巷,先那啥,再那啥的新聞報道。
周程晨原本還覺得挺冷的,但現在神經高度緊繃,一時也顧不上了,腳下步子加快。
很快到了進了住宅樓,她的心才稍微放下來一點兒。
樓道間的聲控燈倒還好,周程晨在門口站定,摘掉自己的手套,伸手敲了敲門。
沒人應。
她終于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現在時間太早了,又不是平時上課,席斯言還真不見得會這麽早起來。
但是她沖出家門的時候,隻是想快點兒見到他,他心情不好不是嗎?
周程晨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想再敲敲門,但又想着昨晚席斯言應該睡得很晚,這麽大清早打擾他似乎不太好。
索性又把手收了回來,靠着牆,站在樓道裏等。
老舊住宅區,家裏的暖氣很足,但樓道裏是沒有暖氣的,周程晨剛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手腳都已經冰涼,尤其是腳,感覺腳趾頭都成冰塊了,凍得發疼。
周程晨活動了好幾圈,沒有什麽緩解,看看時間,還不到八點。
再等等,再等等吧!
席斯言确實睡得很晚,他和周程晨打完電話之後,手機就因爲電量低又關機了,他也沒再去在意,任由它充着點。
洗了澡躺在床上,一直沒有能入睡,直到快四點才終于迷迷糊糊睡過去,所以這一覺睜眼已經九點多了。
縱然是假期,席斯言也很少在八點以後起床,今天算是例外了。
起來洗了把臉,開機,接到幾條短信,有章宜的,有安瑞的。
章宜的無非就是說一說昨天晚上的事情,讓他不要往心裏去雲雲,席斯言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