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需要那些藥片,點滴,隻要旁邊的人給自己接一杯水,還有什麽好不了的?
至于昨天聽見的那道女聲,早已被她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臨放學的時候,周程晨開口:“席同學,我早上都沒有來,老師講了什麽也沒聽着,你有沒有時間啊,給我補補課呗?”
席斯言很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大家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多少還是了解的,周程晨的成績不錯,事實上她還可以更好,隻是懶,仗着聰明,心思并沒有全部花在學習上,饒是如此,她的成績也很不錯了。
這樣的人,因爲半天沒來上課,就要補?
席斯言下意識的要拒絕,可對上她澄亮的眼眸時,,莫名的,拒絕的話就怎麽也說不出口。
席斯言狠狠的皺了皺眉,而後點了點頭:“好。”
放學之後,周程晨給周齊打了電話,讓他先回去,等會兒她自己會打車回去的。
她想來說一不二,周齊也擰不過她,就随她了。
教室裏留下來做作業的人不多,他們這個組更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周程晨很自然的屏蔽了那些别組的現在人等,心裏很歡喜,仿佛這裏隻有她和席斯言兩個人。
是屬于他們的獨有天地。
臨近期末了,老師的課程多少有點兒趕,一上午的内容真要講起來,還是不少的。
席斯言挑了些重點,簡明扼要,周程晨的心思卻不在那上面。
看着他修長的手指,聽着他冰冷但好聽的聲音,周程晨哪裏還有半點兒學習的思緒。
怎麽就能有人的手這麽好看?怎麽就能有人的臉這麽好看?怎麽就能有人的聲音這麽好聽?
客觀來說,席斯言的外在和氣質絕對遠超絕大多數的同齡人,但周程晨從小就在一堆帥哥中長大,理應免疫了才對。
可人一旦加上主觀判斷,哪裏還有什麽理智可言。
總之現在,席斯言的一切在周程晨眼中就是最好的。
講了一個多小時,班裏的人漸漸走完了,周程晨低眸看着課本,突然感覺耳邊的聲音停了,微微擡頭,就見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飄起了鵝毛大雪。
每一片雪花都清晰可見,真真的鵝毛大雪。
天色已經暗了,白色的雪花在這樣的暗灰天色裏顯得格外醒目。
周程晨心裏一激動,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下雪了!”
席斯言看着窗外飛揚的大學,眼底卻閃過一絲落寞和厭惡。
他不喜歡下雪,一點兒也不喜歡,記憶深處,也是這樣的下雪天,他沒了父親,成了未婚先孕的私生子,母親也把他丢下不管,留下他一個人站在雪地裏。
那年那天,雪冰涼刻骨。
席斯言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落在周程晨的身上,從她的側臉看過去,她似乎很興奮。
席斯言抿了抿唇,起身:“不早了,該走了。”
周程晨連忙回頭:“可是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