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帶水，亮澄澄的，眼底一片坦然，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情緒，仿佛她不是在表白，不是在吐露心聲，而是在和他說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
席斯言收回眼神，把手裏的三明治放下：“抱歉，我不喜歡你。”
“沒關系啊，我喜歡你就行了。”
“……”
“席同學，你不喜歡我可以，但你不能就這麽不吃我的三明治了啊，浪費可恥，三明治是無辜的。”
席斯言：“…………”
知道爲什麽省略号加長了嗎？因爲席同學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好在很快老師就來了，班裏也很熱鬧，上完第一節課，周程晨因爲起早了，有點兒困，正準備趴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叫她：“晨哥，有人找。”
周程晨起身，席斯言讓她出去，走到教室門口，周程晨就見周齊站在外面。
“你找我？”
周齊把一個粉紅色錢包遞給她：“丢三落四。”
周程晨這才明白過來，估計是她早上走太急，忘帶錢包了。
“嘿嘿，謝謝哥。”
周程晨拿了錢包回到座位上，旁邊有和周程晨關系不錯的男生過來打趣：“晨哥，男朋友不錯啊。”
周程晨一愣，意識到他說的是周齊，下意識看向席斯言，冰山席同學自然沒什麽反應。
周程晨卻立刻義正言辭的開口：“什麽男朋友，那是我哥，我親哥！”
“啊？親哥？一個年級？”
“怎樣？不行？龍鳳胎你服不服？”
“服服服，大寫的服。”
男生并沒有什麽惡意，隻是打趣一下，很快就離開了，周程晨又悄悄看了一眼席斯言，小聲開口：“席同學，那真的是我哥哥，不是男朋友。”
席斯言沒吭聲。
周程晨咬了咬牙接着開口：“你不要誤會，我隻喜歡你一個，真的真的，你相信我。”
席斯言終于偏頭看了她一眼：“你不用和我解釋。”
“那怎麽行，你要是誤會了，以爲是水性楊花，三觀不正，吃鍋望盆，那我不是比窦娥還冤了嘛。”
“……”
大課間的時候，席斯言不知道幹嘛去了，很久都沒回來。
蕭柔回頭看着周程晨：“程晨，我失寵了。”
“啊？”
“你見色忘友，你看看你都多少天沒主動和我說話了？”
周程晨得意的笑了笑：“那不一樣，你當然不能和他比啊，不過除了他，也沒人能和你比。”
蕭柔：“……你見色忘友要不要這麽坦蕩蕩啊？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食色性也，這是人的本能好不啦？這有什麽可恥的，本來就很光榮啊。”
蕭柔：“……”
我一定交了個假朋友。
快上課的時候，席斯言才回來，手裏多了幾套卷子，周程晨好奇去看，隻見上面寫着：《數學奧林匹克選拔試卷》（高一試題）
周程晨呆，眨眼看了看席斯言：“你要參加競賽？”
席斯言淡淡“嗯”了一聲，周程晨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心裏有又嘚瑟起來，看看，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果然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