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小事,一點兒再細枝末節的小事,都是無盡的情意。
盛言骁下巴抵在蘇微憶的肩膀上,輕聲開口:“不想吃這個。”
“那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想吃你。”
太陽穿破雲層,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打在兩個相擁的人身上,蘇微憶的臉頰,在這樣溫暖的晨光中,漸漸紅了徹底。
她垂眸笑了笑,伸手握住盛言骁懷住自己腰的手,推了推:“别撒嬌,快去刷牙。”
盛言骁低笑了兩聲,還是乖乖松開她,轉身回去洗漱。
蘇微憶的臉頰還很燙,心裏卻漸漸有了個讓她覺得很羞赧,很大膽,但又很甜蜜的念頭。
誠然,她既然确定要和他在一起,并且任憑誰也無法把他們分開,那麽不可避免的,她們遲早會走到那一步。
雖然這種事由她來想,實在太害羞,可是她願意的。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盛言骁在想什麽她怎麽會不清楚,他隻是怕她還有顧忌,隻是怕她無法接受,蘇微憶有種感覺,如果她不給他暗示,或者不給他一點兒信号。
那麽盛言骁估計可以一輩子和她來一場柏拉圖式戀愛。
畢竟愛情裏有性,性卻不是愛情的全部。
心裏有了盤算,蘇微憶的臉頰更紅了。
這份紅暈一直到她去上班都沒有完全散去,在停車場遇見司夏,蘇微憶微笑着和她打了個招呼,司夏則一臉暧昧:“啧啧,看看,戀愛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臉色都那麽好,唉,哪兒像我啊,人老珠黃,隻能相親。”
蘇微憶聽見她提到“相親”兩個字,又忍不住笑了:“怎麽?你又要相親了?”
司夏臉立刻垮了下去,一臉的身無可戀:“别提了,你知道嗎,今年回去過年的時候,我足足見了五個相親男,我覺得今年我要再嫁不出去,我媽就要挂牌把我賣掉了。”
說到這個話題,蘇微憶避無可避的想起了之前自己陪司夏去相親的那次,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相親男都是奇葩,但至少那天出現在她面前的那個實在是奇葩中的戰鬥機。
他們從見面到分開,總共不超過十分鍾,說的話,也不會到五十句,而其中,蘇微憶聽到最多的就是“我媽說了”。
蘇微憶想想,還覺得惡寒。
“你還是别相了,這種事情随緣吧。”
再遇到幾個極品,蘇微憶簡直懷疑司夏的三觀估計都要被刷新一遍。
“我也想啊,我家太後不讓,還是你好,我以後要是有個女兒,我一定告訴她,戀愛要從小談起,青梅竹馬什麽的最有愛了。”
蘇微憶哪裏聽不出司夏的調侃,輕咳一聲,學了幾分盛言骁式淡定的開口:“司總,在這之前呢?你首先需要有一個男朋友。”
司夏:“……蘇微憶!挑釁上司,扣工資。”
“沒關系啊,我有男朋友,他說他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