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微憶在他床前坐下,柔聲開口:“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盛言骁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不言不語,那目光看得蘇微憶有點兒發毛,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過來。”
盛言骁淡淡開口,蘇微憶隻能挪過去,裏他近了些,盛言骁接着開口:“再低下來一點兒。”
蘇微憶瞬間了然他要做什麽了,忍不住笑了,但又很理智的搖搖頭:“不行,你的傷還沒好。”
盛言骁的眉頭皺起,他已經不爽好幾天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獨處的機會,人家還不靠近,他能爽嗎?
“你自己靠過來,或者我掙紮着起來,你選一個。”
蘇微憶無語了,隻能低頭過去,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吻,人家很快反客爲主,嗜咬着她的唇,很輕柔,又很強勢,蘇微憶哪裏舍得推開他,任由他吻着,等盛言骁滿足了,蘇微憶覺得自己的唇都腫了點兒。
蘇微憶的眼睛裏水波澄亮,抿了抿唇,臉頰也染上了绯紅:“滿意了?幼稚。”
盛言骁的眼睛裏也帶上了點點笑意,十六歲的乖張再度在眉眼間展開:“微微,這次是你主動找的我,别指望我再放開。”
說話間,盛言骁的手指還纏繞着蘇微憶的頭發,兩個人離得很近,呼吸纏繞,蘇微憶忍不住心底一片柔軟。
她輕輕低頭,靠在盛言骁沒有受傷的一側肩膀上,一手和盛言骁的手十指緊扣:“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她不會再走,不會再逃,她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前方風雲變幻。
盛言骁從來冷毅,不把任何人看在眼睛裏的雙眸此時染上了前所未有的溫度。
天知道他等這天等多久了。
别人或許是等着自己心愛的人愛上自己的那天,他呢?他要等着自己心愛也愛自己的人願意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天。
紮一聽,似乎他比前者幸運,可實際上呢?
沒有誰會明明喜歡一個人卻不和他在一起,如果有,那一定有諸多不可抗的因素。
這世間最慘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是相愛而不能愛,相愛而不能守。
蘇微憶靠了一會兒,擔心自己壓到他,又緩緩起身,問出一個自己一直沒有問的問題:“你……就這麽輕易原諒我了?”
不再生氣?不再和我算這三年的賬了?
盛言骁輕笑了一聲,一手枕在腦後,眉毛微揚,又顯露出十六歲的乖張:“誰說原諒你了?這三年你欠我的,我們慢慢算,不急。”
用一生去算!
很快,有傭人來敲門:“大小姐,樓下來了警察,說是來找您和少爺的。”
蘇微憶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馬上來。”
有關這次搶劫和傷人的人,當天就被警察抓到了,這裏面還牽扯出一個讓人有些氣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