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盛先生和唐小姐趕到時,盛言骁還在手術室裏沒出來,唯一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都的蘇微憶卻像已經傻了一樣,什麽也說不出來。
警察還在一旁,等着錄口供,可蘇微憶完全不理會任何人,司年也趕過來了,當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時候,人總是習慣的把事情想得比實際要嚴重糟糕得多。
但現在,顯然,蘇微憶的情況也很糟糕。
“小憶,沒事了,都過去了。”
司年看着坐在長椅上的唐小姐和蘇微憶,顯然這裏的人,除了他之外,都誤會了,以爲蘇微憶現在這樣是被吓着了。
他們目前從警察和小區保安那裏知道的情況,隻有那些人是搶劫慣犯,所以估計是搶劫了蘇微憶,盛言骁恰好出現,才有了後面的事兒。
蘇微憶本就柔柔弱弱,遇到這樣的事兒,被吓壞了也正常。
不多一會兒,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裏面走出來,蘇微憶此時像被驚醒一樣,立刻從座椅上跳了起來,沖過去,全然沒有平時半點兒溫婉的模樣,雙手緊緊的握着醫生的手臂:“他怎麽樣了?怎麽樣了?”
醫生似乎都被他吓了一跳,但這種情形,他們當醫生的,見得多了,很快就淡定下來:“刀鋒雖然刺進肩膀,但刀子本身不長,還有一部分被擋在了外面,沒有傷到根本,隻是傷口略深,要多注意修養,無大礙。”
所有人聽見這樣的話,都松了一口氣,蘇微憶的眼睛依舊盯着醫生,似乎半點兒松懈也沒有:“我……我什麽時候能去看他?”
“馬上送入普通病房就可以了。”
盛言骁麻藥還沒散,整個人安安靜靜的躺着,蘇微憶就坐在他的身邊,纖瘦脆弱,像一片秋葉。
司年和盛先生在外面應付警察,唐小姐和蘇微憶呆在裏面。
蘇微憶的目光隻在盛言骁身上,根本沒管旁邊的人,唐小姐的目光卻在她和盛言骁身上打了個轉,有點兒意味深長。
很快,司年進來,沖着唐小姐輕輕點了點頭,又走到蘇微憶身邊:“蘇女神,外面警察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蘇微憶沒動,司年又壓低了聲音:“爲了言骁,要把那些人抓起來。”
這話終于觸動了蘇微憶,她平靜的起身,跟着司年走了出去。
誠如醫生講的一樣,盛言骁隻是嚴重一點兒的皮外傷,沒有傷到根本,就是比較疼,要受點兒罪。
蘇微憶配合警察做完筆錄又回了盛言骁的病房,醫院不能留下陪床,不過誰勸也不聽,沒有辦法,隻能讓她先留下了。
從醫院出來,唐小姐和盛先生返回别墅,走了一小段,唐小姐開口:“我怎麽覺得小憶今晚怪怪的?”
“嗯?”
“說不上,就是覺得奇怪。”
“她應該是被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