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芬蘭,氣溫已經很低了,但這裏的氣溫,明顯還要更低一些。
蘇微憶這樣開口,就聽見有人叫他們:“骁哥,蘇女神,這邊。”
轉頭看去,是司年和司夏站在不遠處沖他們招手。
蘇微憶還以爲他們沒來,原來他們早就來了。
剛一走進,司夏就笑道:“小憶,睡醒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中的暧昧不言而喻,蘇微憶登時恍然,隻怕是本來是要一起來的,結果因爲她在睡覺,盛言骁不舍得叫醒她,所以才往後延了時間,蘇微憶被圍巾裹着的臉有些羞赧,目光柔和,平靜的轉移話題:“阿佳呢?她沒來嗎?”
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在訂房間的時候,就已經确定好,陳阿佳和司年姐弟倆住一套,他們的那個房間有兩個卧室,一大一小,而蘇微憶自然和盛言骁住一起,除了蘇微憶臉紅得不行,大家對這樣的分配似乎沒有半點兒意見。
現在見到司夏和司年在這裏,蘇微憶自然就問起陳阿佳。
“阿佳暈機還沒緩過來,在酒店休息呢。”
蘇微憶點了點頭,然後才問道正題:“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盛言骁雙手揣在兜裏,他沒有戴帽子,也沒有裹圍巾,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臉上挂着的一絲笑意。
司年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又看向蘇微憶:“蘇女神,骁哥沒和你說,我們是來看極光的啊。”
“極光?”
蘇微憶愣住了,不是她少見多怪,是她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過,極光這種東西,隻出現在她中學地理課本上的東西,誰會想到他們是來看這個的。
不等她回神,就聽見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下一秒,蘇微憶就見天邊有一道綠色的光影,緊接着她的眼前就多出來一個小的望遠鏡。
這裏應該是觀測極光比較好的地方,有很多人,還有人不顧嚴寒,帶着巨大的天文望遠鏡或者三腳架和笨重的相機。
他們的裝扮應該是其中最簡單的。
也是,人家或許是天文愛好者,或許是攝影師,而他們隻是來看一下這種基地現象罷了。
蘇微憶很快把注意力全盤轉移到天際的那道光影上,綠色的光影,深淺不一,卻讓整個天際頓時流光溢彩,這是任何霓虹燈,任何煙花都做不出來的效果。
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蘇微憶逐漸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住,遠遠的,似乎還有一些樹影晃動,雖然在她看來是定格在同一畫面内的,但實際上應該相隔比較遠。
盛言骁也拿着望遠鏡,不過很快他就放下了,其實肉眼也可以看見,隻是效果不太好,他把望遠鏡挂在脖子上,目光落在蘇微憶的身上,額頭被帽子遮住,下半張臉被圍巾裹住,眼前還有望遠鏡,根本看不見她的半點兒表情。
但盛言骁知道,現在的她一定專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