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的幾位教授和老師也紛紛開口,言語之間也有些不悅的神情。
蘇微憶站在講台上,她知道是她沖動了,但是她剛剛真的咽不下那口氣,雙手緊握成拳。
張子钰又開口了:“蘇微憶,我知道你成績比我好,也知道你不喜歡我,如果你覺得我不配拿這個第二,那我退位讓你,但是我不允許這樣的髒水潑我身上。”
對于學美術的學生來說,自己的畫作就等同于自己的孩子,沒有人允許别人拿自己的孩子開刀,下面的人雖然都是圍觀群衆,但顯然天平已經傾向于張子钰的那邊。
蘇微憶雙拳又收緊了幾分:“我……”
她正想說“我有辦法證明的”,隻需要一點兒時間。
可話還沒出口,就被一道冷靜的聲音打斷:“我能證明。”
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謝曉冉突然開口,一時間衆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蘇微憶也看了過去,謝曉冉平靜的往前走了一步,示意蘇微憶退後,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U盤接到電腦上,她的手指在鼠标上點了點,大熒幕上頓時出現兩張圖片。
謝曉冉依舊平靜的開口:“我和小憶是一個宿舍的,但是就在昨天,小憶從外面回來之後,就發現她電腦裏的畫和要交的畫都不見了,大家可以看見,這第一張圖是小憶電腦的開機記錄。”
謝曉冉說着,移動鼠标,勾出一個時間:“上面顯示,小憶的電腦在這個時間段開過機,但是這個時間,我在外面兼職,我的同事可以給我作證,我們另一位室友和朋友出去逛街,她的朋友也可以作證,而小憶也不在宿舍。”
說完,謝曉冉又指着第二張圖說道:“這是商場的監控,這家商場大家都不陌生,在市中心,監控和開機時間,前後隻相差十分鍾,而十分鍾之内,從這家商場是不可能回到學校的,這是小憶的證明。”
謝曉冉的話說完,張子钰立刻開口:“這又能說明什麽?就不能是她随身帶着電腦?或者有人動過她的電腦?”
謝曉冉看都沒看她一眼,接着說道:“監控上,大家可以看見,小憶就背了一個小包,這樣的小包不可能裝下電腦,難不成她會把自己的電腦丢了?而我和蘇蔓可以作證,小憶的電腦一直在宿舍,作爲前室友,張子钰,你是唯一用宿舍鑰匙的人。”
“不對,還有宿管阿姨,但我覺得宿管阿姨會動小憶電腦的可能性爲零,不知道大家怎麽覺得?”
謝曉冉頭頂光環,但在班裏一直很低調,幾乎聽不見她說什麽話,現在卻是這樣長篇大論,聲音平靜卻給人一種很強大的力道感。
“别搞笑了,我有宿舍鑰匙我就是小偷?證據呢?”
謝曉冉這才看向張子钰:“我當然不能證明你是小偷。”
這話明顯讓張子钰的神色一松,她嘴角剛有笑意,又聽見謝曉冉開口:“但我能證明這畫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