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她自己都沒想那麽遠好嗎?
咽了咽口水,蘇微憶又小心翼翼的開口:“阿佳,你真的不覺得有問題?”
雖然才剛吃完晚飯不久,但陳阿佳現在已經又從包裏拿了一包鍋巴在吃,一邊“咔嚓”的嚼着,一邊搖頭:“沒問題啊,有什麽問題?如果你們是親姐弟,可能會覺得有點兒怪怪的,但你們又不是,至于姐弟戀……我覺得挺正常的啊,我媽還比我爸大五歲呢。”
當人對自己産生不确定的時候,往往别人的認可能達到空前的效應。
她和盛言骁之間,雖然蘇微憶一直在用同樣的話麻痹自己,但心底總還有那麽一點點兒不确定,可現在,那個神秘人是這麽說的,陳阿佳也是這麽說的,蘇微憶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更安定了一點兒。
從來隻關注美食的陳阿佳,難得的看出了蘇微憶的小心思,她拿紙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又伸手拍了拍蘇微憶的肩膀:“小憶,你是不是有心理負擔啊?其實真的沒啥,别人怎麽看也不重要,我覺得吧,兩個人在一起彼此喜歡是最重要的,你們這個……最多就看你們父母是不是能接受,别人的話,那都是天邊的浮雲。”
蘇微憶低垂着眼簾:“我喜歡他,他……應該也喜歡我。”
“那就行了,不過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告訴家長啊?等盛少爺高考完?”
蘇微憶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吧。”
陳阿佳點點頭,正要說什麽,猛然想起什麽,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
“什麽?”
“我想起來我爲什麽覺得盛少爺眼熟了。”
“嗯?”
陳阿佳一邊回憶着一邊和蘇微憶說:“你還記不記得高三上學期的時候,有一次你被抓壯丁去演講,後來你寫好的英文稿被人偷了的事兒嗎?”
随着陳阿佳的話,蘇微憶開始回憶,是有那麽一件事,那次本來不是她的事兒,結果代表班級的女生突然失聲,她口語好是全班皆知的,就被抓了壯丁。
但意外的是,就在她即将上台的時候,她的稿子卻不見了,她本來就沒有多少準備,脫稿是完全不可能的,那時候蘇微憶已經做好要是忘了稿子就臨場随便發揮的準備,卻沒想到後來有人主動把她的稿子送了回來。
“就是那時候我看見他去找張琦了,隻是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現在想想,他應該是幫你拿稿子吧。”
張琦就是那個看蘇微憶不順眼,經常找她麻煩,也是拿了她稿子的女生。
當時蘇微憶忙着上台沒有多想,後來也覺得那天張琦有點兒奇怪,但是事情都過去了,她也不想追究,原來是盛言骁幫了她嗎?
其實在青溪的時候,蘇微憶就知道了,很多事情都和盛言骁有關。
譬如,她有一次被人誣賴作弊,最後卻有人把她清白的證據擺在了教務主任的桌子上。
譬如,她有段時間被某個無賴追求者弄得不勝其煩,後來那個人卻莫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