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钰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這個……就不用了吧?
他們都不小了,還搞那套……雖然聽上去聽浪漫的,但是沒有必要啊。
許清如把自己女兒雷住的模樣和慕珂認真的神情看在眼睛裏,欣慰的笑了:“好吧,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看着辦,小慕,我對你很放心。”
“謝謝伯母。”
自從正式和盛嘉钰确立關系之後,慕珂就改了對許清如的稱呼。
盛嘉钰在旁邊看着他們你來我往,喂喂,她才是女主角吧?
慕珂沒有等到放假,而是提前了兩天回S市,具體的原因盛嘉钰沒有問,她是成熟女人,知道應該給男友充分的自由,再說,慕珂是回家,又不是去和别的女人厮混。
分别前這天晚上在許家老宅吃的晚餐,許清如到底身體不太好,沒有多和他們聊,早早的休息了。
應許清如的邀請以及自己現在和盛嘉钰的關系,慕珂沒有像以前那樣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就在許家住了下來。
晚上十點多,兩個人沿着外面的小道,慢吞吞的走着。
盛嘉钰穿着一件白色羽絨服,頭發包裹在帽子裏,顯得整個人軟綿綿的一團。
而慕珂則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一黑一白兩個人沿着路走,盛嘉钰突然笑了:“有沒有覺得我們很像奧利奧餅幹?”
慕珂不同意的皺了皺眉:“有把人比成餅幹的?盛小姐,你的修辭能力有待提高。”
盛嘉钰癟了癟嘴:“那你說我們像什麽?”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站定,就在一盞路燈下,燈光從頭頂揮灑而下,盛嘉钰迎着光,整張臉在燈光下溫暖柔白,一雙眼睛澄澄澈澈,而慕珂背光,大半張臉隐匿在黑暗裏,唯獨一雙黑眸似乎更黑了,黑得發光,璀璨動人。
盛嘉钰的心倏然一熱,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還是情窦初開的小姑娘,但最近她越來越發現,在面對慕珂的時候,她總能聽到心底花開的聲音。
譬如他穿着簡單的棉布T恤,頭發濕漉漉的模樣,譬如,他看見她沒有穿鞋就踩在地上,蹙眉卻幹脆利落把她抱起來的模樣。
還譬如,他現在清俊内斂,深深看着她的模樣。
頭頂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飄雪花了。
今年B市的冬天格外寒冷,居然又下雪了。
路燈,雪花,我和你……多麽唯美的畫面。
然而這種唯美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某人非常不恰當的比喻給打破了。
“像黑白無常,你白,我黑。”
盛嘉钰:“……!”
把人比成餅幹不合适,把人比成黑白無常就合适了?
拜托,慕醫生,你的修辭能力才有待提高好嗎?
不對,應該是回爐重造。
什麽**喻?
盛嘉钰瞪了他一眼,反擊:“黑白無常有長長的舌頭,你有嗎?”
說着,還吐出自己的舌頭:“呃……就像這……”
話音未落,盛嘉钰的舌頭突然被人勾進了的嘴巴裏,她的微涼,他的火熱,唇齒相依。
心陡然一窒,盛嘉钰的睫毛上落下一片雪花,緩緩閉上眼睛。
這個冬天,很冷,于她,卻暖得如同盛夏,這是戀愛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