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許清如身體一直不太好,對于醫院,盛嘉钰已經駕輕就熟。
拿着繳費單到一樓大廳排隊繳費,快到她的時候,盛嘉钰的胳膊突然被人拉住,然後一把把她拽了出去。
盛嘉钰猝不及防,腳下踉跄了兩步。
回頭一看,居然是蘇婉。
盛嘉钰臉色沉下來,沒等她開口,她就看見了站在三米外的辛柯,盛嘉钰愣了一瞬。
緊接着,蘇婉尖銳的聲音響起:“真是巧了,既然碰見了,咱們就把話說清楚。”
因爲愣神,盛嘉钰一時忘記把自己的胳膊從蘇婉的手裏抽出來,那個女人的力氣也蠻大,拽着她三兩步就走到辛柯面前。
準确的說是走到辛柯和他們的家人面前。
有一對中年夫妻,盛嘉钰不認識,約莫是蘇婉的父母,還有一個中年女人,這個盛嘉钰知道,是辛柯的媽媽。
蘇婉從辛柯手裏把一張單子抽了出來,直接拍在盛嘉钰的胸口上,盛嘉钰被她弄得推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單子上是什麽,就聽見蘇婉不大不小的聲音帶着憤怒響起:“盛嘉钰,當初你和辛柯離婚,你也是同意了的,我知道你看不得我和辛柯好,但你怎麽能這樣?這樣陷害我,破壞我們的婚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蘇婉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不小,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盛嘉钰一臉懵,她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而現在她也看明白了,手裏的單子是一張DNA親子鑒定,上面明确寫明了,辛柯和辛木蘇是父子關系。
盛嘉钰蹙眉,這和她有什麽關系?他們是不是父子,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好嗎?
等等……不對,盛嘉钰的思緒很快,僅僅兩秒鍾,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果然,沒等她開口,蘇婉已經聲淚俱下的開口:“盛嘉钰,你怎麽能這樣?我帶雲雲去醫院檢查,我怎麽知道那是你們盛家的醫院,就算是,我們也隻是普通的病人,你怎麽能讓你手下的人肆意更改雲雲的血型,造成我們夫妻之間的誤會,你怎麽能這麽狠毒?”
蘇婉本就人如其名,長得溫婉又嬌小,這一哭更顯得楚楚可憐。
她口中的雲雲,應該就是他們孩子的小名。
盛嘉钰已經冷靜下來,她也知道蘇婉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
聯想那一晚辛柯的過激反應,隻怕是孩子的檢查結果被辛柯看見了,因爲血型問題,故而意識到了什麽。
而現在,蘇婉又做了一份親子鑒定,順便把那一盆髒水潑到了她的身上。
好一個如意算盤。
她以前不也是這樣在辛柯面前哭訴,從而讓辛柯越來越讨厭她的嗎?這個把戲,這麽多年,她還沒有玩兒夠?
盛嘉钰面色一沉,正要開口,站在蘇婉身邊的一個婦人突然大聲開口:“婉婉别哭,這種女人,遲早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