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言已經回了法國,他到時候會直接從法國過去,其他人則坐盛嘉南的私人飛機從B市出發。
準備出發的前一天,唐言蹊、盛嘉南還有盛嘉钰一起去了趟墓園,站在盛老先生的墓碑前,三個人齊刷刷的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看着墓碑上老人家慈愛的笑容,唐言蹊抿了抿唇:“爺爺,我和嘉南又要辦婚禮了,您以前總怕我委屈,那麽現在您可以放心了,我不會委屈,一點兒也不會。”
盛嘉南一言不發,就這麽定定的站着,盛老先生去世已經四年多了,可他隻要來到這裏,就好像還沒有從爺爺逝世的陰影中走出來。
男人就是這樣,表面沒有絲毫反應,心裏卻久久走不出來。
盛嘉钰給唐言蹊打了個眼色,兩個人先一步離開,留下盛嘉南獨自站在墓碑前。
唐言蹊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的,可以看見盛嘉南高大的身子緩緩蹲下,一手撐在墓碑上,一手拿出帶來的酒,倒了兩杯。
“嘉南和爺爺的感情,和尋常人家不一樣,給他點兒空間吧,我們去那邊走走。”
盛嘉钰突然開口,唐言蹊點了點頭:“嗯。”
盛嘉南和盛老先生的感情好,唐言蹊很清楚,她聽過不少,也見到了不少,對于盛嘉钰的話并沒有多想什麽。
盛嘉钰卻好像想找人說話似的,又開口了:“對于男孩子來說,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會有自己崇拜的人,大部分的人都是父親,但是盛懷遠根本沒有讓嘉南崇拜的能力,嘉南從小就比一般孩子聰明,你說奇不奇怪,父親平庸,母親也一般,偏偏生出他這麽個高智商兒童。”
唐言蹊笑了笑,沒有言語。
盛爸爸其實一點兒也不平庸,隻是在盛家那樣的環境下,他不突出罷了,要是換在普通人眼中,盛爸爸也算是厲害人物了。
至于盛媽媽,一個心思能缜密到那個地步的女人,一個算計能精準到絲毫無差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智商又怎麽會低?隻不過她沒有把那股聰明勁兒用對地方。
他們去看了盛老先生,盛嘉南又陪着唐言蹊去看了她的母親。
唐如海和沈婉清在唐言蹊的最後一絲心軟中合葬在了一起,雖然就在一片墓園裏,但唐言蹊沒有過去。
仰頭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很暖。
——
從B市出發坐的是盛嘉南的私人飛機,抵達英國是當地時間一大清早,盛嘉南已經安排了車子直接把他們帶到古堡。
唐言蹊從車上下來,因爲時差關系還昏昏欲睡,突然聽見一道尖銳的女聲:“我的天,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齊程雙眼放光,整個人興奮得就差在草地上打滾了。
唐言蹊被她的尖叫聲吵得皺了皺眉,定睛看了看面前的一幕,也不由震撼了一下。
典型的歐洲古堡,一磚一瓦仿佛都在訴說着一段陳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