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那種病的孕婦出現在婦産科還有可能,她已經不是孕婦了她怎麽可能出現在婦産科?
可是如果想用一個假的檢查報告來欺騙盛嘉南的話,也不太可能,她的男人就那麽好騙?
沈瑤要用這個和盛嘉南訴苦博同情,讓盛嘉南放過她一馬,那盛嘉南不可能聽着她說就信了吧,他應該會帶她去檢查,然後如果沈瑤騙了他,當場就會被揭穿,她不信有哪裏的醫生敢當着盛嘉南的面說謊。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沈瑤真的得了那種病,她也可能真的懷了孩子,但是打掉了,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不是她生産時那段時間的事,所以那天沈瑤會出現在這裏,根本不是什麽巧合,是她故意的。
故意來踢她一腳?
雖然這樣看上去有點兒牽強,但這是唐言蹊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回到兒科那邊,唐言蹊的神情已經恢複如常,和盛嘉钰一起接了小糖豆回家,小家夥一上車就開始睡,睡到家都還沒醒。
唐言蹊接到同事打來的電話,有一份翻譯稿着急用,但她家裏出了點兒事,希望唐言蹊能幫她一下。
唐言蹊應下,不是多大的工作量,對她來說駕輕就熟。
小糖豆睡了,盛嘉钰沒有離開,而是陪着蘇微憶在玩兒,唐言蹊和她們說了一聲,自己就一頭紮進書房裏開始翻譯,她做翻譯稿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喜歡一氣呵成,這樣翻譯出來的東西才能有連貫性。
唐言蹊一口氣幹了三個多小時,臨到結尾的時候,思路有點兒堵,翻譯了幾個版本都不是很滿意,索性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和胳膊。
走到書架前,唐言蹊目光随意的掃着上面的書名,盛嘉南的書大多是中外文夾雜,唐言蹊也不是要找書看,隻是随便看看找點兒靈感。
回到書桌前,寫了兩個字,還是覺得不對,略微有點兒煩躁的靠着真皮座椅,無聊的轉着。
過了一會兒,感覺好點兒了,唐言蹊理了理思路幾乎。
敲下最後一個字,點了保存,書房的門響起。
她進來的時候上了鎖,沒有人打得開,唐言蹊走過去,開門。
隻見盛嘉钰拿着手機,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你等一下,我把電話給她。”
電話是盛嘉南打來的,原因則是喬子要一份文件上的某個數據,但文件在家裏,喬子給唐言蹊打了電話,沒有人接,這才輾轉盛嘉南又到了盛嘉钰手上。
“在卧室床頭櫃的抽屜裏有串鑰匙,拿來打開書桌最下面抽屜,裏面一個用牛皮紙袋裝着的就是。”
唐言蹊按着盛嘉南說的做,把文件找出來,又拍照給喬子發了過去。
正要把抽屜關上,目光倏然一頓,牛皮紙袋下面還有幾分文件,隐隐綽綽可以看見那下面有一本書。